binf/b/div鄭淵隨著古玉堂走過香木橋,進入了玄音樓內部。
玄音樓前後占地近百米,四方環形,呈空心狀,站在高樓的邊廊可以直接看到樓下的情況。
一樓的左右兩側擺著數十麵紅木桌,中心是一處高台,上麵擺放著琴、瑟、鼓、笙、箏等……不同作用的樂器,台下還有不少人圍著,相互討論著什麼。
“二位公子可在樓中定了房間?”迎麵走來一名青衣小廝,恭敬問道。
“商層玄字六號房。”古玉堂從懷中拿出一張寫印有紅章的白紙交給了小廝。
玄音樓隻有五層,從低到高分彆被稱為‘宮’‘商’‘角’‘徵’‘羽’。
除了一層的‘宮樓’有大廳外,其餘四層都是招待富豪或顯貴的雅間,越往上要求越高。
像代表商、角的二三層分彆需要十兩和五十兩白銀的費用,而代表徵的四層需要一定身份外加一百兩才可預訂。
至於最高的羽層,必須在音律之道有所造詣的人,才有資格入座。
“公子,請跟我來。”小廝接過黃紙,快步向左處樓梯走去。
鄭淵與古玉堂跟著上了台階,就是一處長廊,這處廊道共有十間用檀木隔開的雅室,旁邊護欄精雕細琢,刻出道道精致的花紋。
商字六號房位於中間,視野極好,居高臨下可將一樓情景儘收眼底。
小廝為二人沏好茶,便告退離去。
鄭淵剛一坐下,身旁的古玉堂就拍了拍他,示意往樓下看。
隻見玄音樓入口處,一名手持折扇,油頭粉麵的黃衣男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青衣小廝見到他,便揚起諂媚的笑容,緊忙迎了上去,那模樣可比剛才對鄭淵二人要熱情的多。
在眾人的吹捧下,黃衣男子上了四樓的位置。
“此人是神霄將軍的幼子趙元,是個名副其實的紈絝子弟,仗著有個好爹,行事飛揚跋扈,還喜歡到處沾花惹草,調戲良家,聽說他最近迷戀上了天華八美中的柳玉燕,此次前來怕也是如此。”古玉堂冷冷道。
“神霄將軍為人剛正,家風更是出了名的嚴,難道就不管上一管?”鄭淵不明所以。
他今晨上朝時還看到了神霄將軍趙永年。
雖然此人官職不高,在朝中隻能算是中遊水平,但好歹是有資格上朝的,所以鄭淵對他還有點印象。
“賢弟這就不懂了,這神霄將軍表麵雖然威風,但有一眾人皆知的毛病,已深入骨髓。”古玉堂嘿嘿一笑。
“是何毛病?”
鄭淵皺眉,慢慢品了一口熱茶。
如果這趙永年是個表裡不一的偽君子,自己可要想辦法將其清除出朝堂,以免日後聚黨亂政,遺患無窮。
“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有些懼內罷了。”古玉堂瞥了眼四樓雅間“那神霄將軍原配夫人王氏,可是出了名的悍婦,對自己的兒子極為溺愛,平時神霄將軍就是想訓斥兩句,都要被反嗆兩句,久而久之,也隻能放任不管了。”
囂張跋扈乃是豪門子弟的通病,這類主要是靠家風約束,長輩管教,外人多嘴也沒用。
“原來如此。”
鄭淵失笑一聲,沒想到在朝堂上不苟言語的漢子居然還有這一麵。
隨即也不再多想,果斷放棄了剛才的念頭。
樓下來往的人逐漸變多,或許是天音比試的緣故,閣樓上的雅室基本上坐滿了人,更彆說一樓大廳了。
無數看熱鬨的百姓和沒有提前預訂雅間的人,將整個大廳擠占的滿滿當當。
篤篤篤。
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