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一聲響過。
整個玄音樓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門口那身姿魁梧的漢子。
“這唐易被其師禁足在家,怎麼突然會跑這裡來?難不成是因為……”
“他居然如此執迷不悟,公然違背師命偷跑出來!”
“武狀元糊塗!那楊月再好,終歸隻是個入了賤籍的風塵女子。和那錦繡前程相比,又算的了什麼?”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
不少人搖首扼腕,無不惋惜。
當然,玄音樓裡也有不少人麵露欽佩之色。
所謂年少輕狂,縱使再怎樣可惜,像唐易這種性情的漢子,自然是更容易博得眾人好感。
麵對眾目,唐易挺胸抬頭並未半點怯場,雖未言語,但那發自內心的喜悅之情還是溢於言表。
“唐兄,如若不棄,可與我們一桌。”
一樓的桌位上,有人出言邀請。
唐易腳步一頓,看向那邊桌位,隻見桌上有五人,都是之前與他有一麵之緣的朋友。
“原來是諸位同道盛情相邀,那唐某就卻之不恭了!”
他精神抖擻,大步向前邁去。
圍觀的群眾很自然的讓開了一條道路供其行走。
唐易也不客氣,走到空位後一甩前襟,堂皇坐下。
坐下後的唐易跟同桌之人閒聊的同時,目光不斷掃過四樓和五樓的某個雅間。
他的出現隻是一個小插曲。
台上的紫裙婦人微微一笑,並未在意,繼而宣布道“本次比試,我們玄音樓邀請了三位名師作為評判。”
她話音剛落,兩名長相不次於她的女子,和一名黑麵儒士登上台來,坐於高台中間。
有閱曆不凡之人立刻認出了來人。
那名黑發高束,相貌雍容的白衣美婦人就是琴仙許夕音,她旁邊的翠衣女子,是被音律界稱做‘天箏’的陶青。
至於最後的黑麵儒士更是大名鼎鼎。
此人名叫方瀚,一手敲鼓之法堪稱驚天地泣鬼神。
先皇華文帝在世時曾派其為邊疆戰士擂鼓助威,不曾想他居然拿出二品神兵‘震天鼓’,當場演了一段名為‘蕩敵’的敲鼓法。
音波震天,響徹沙場,鼓聲所過之處已方軍隊士氣大增,而敵方士兵卻是肝膽俱裂,潰不成軍。
此戰,大捷!
方瀚一役封神。
鼓魔的這個稱號,也是那個時候流傳了下來。
鄭淵的父親華文帝得知此事後,還親手寫出‘鼓魔’二字,做成牌匾賜予方瀚。
可以說,高台上的三人,唯方瀚的身份、名望還有資曆是最高的。
另外兩位女子雖然不差,但隻能代表民間和江湖。
可有了方瀚的出場,說明這次的比試是得到了朝廷的認可,立馬讓本次比試的意義,高上一層。
樓內本還有不少人嘻嘻哈哈沒當回事,可現在卻都收斂笑意,不再以平常心對待。
“老夫應老友邀請,特來主持此次比試,與朝廷並無關聯,樓中諸位勿要緊張,放平心態便是。”
方瀚年逾五旬,氣質儒雅,笑容和藹可親,沒有一點架子。
單憑這外貌,與鼓魔二字毫不沾邊。
但樓內眾人,不論是看熱鬨的,還是準備參賽的,都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不敬。
就連原本心不在焉的唐易也收起了思緒,一臉敬重地看著高台上的方瀚。
“他就是鼓魔方瀚!”
呂翦和古玉堂也同樣如此。
做為天華之人,從小就聽過不少人的英雄往事。
其中,鼓魔方瀚當年在戰場上擂鼓殲敵的事跡更是如雷貫耳,今日得見幼時偶像,他們自然是喜不自勝。
而鄭淵則是有些心虛。
他小時候好像麵見過方瀚一次,雖然時隔多年,不確定方瀚還能不能記住他。
雖然他現在已經易容,可難保不會被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