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小哥的酬勞,事成之後,另有大禮相送。”
敖媗手掌攤開,一顆龍眼大小的七彩珍珠出現在她掌心。
鄭淵先是一怔,然後不卑不亢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與楚兄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不過對他的膽魄甚是欽佩,彼此也算個半朋友。”
“既然是為朋友辦事,哪還會收什麼禮物?”
“至於所求之事,在下如能儘些綿薄之力,定然不會推辭。”
鄭淵侃侃而談,氣度絲毫不減。
聞言,敖媗和楚流風都不禁對鄭淵高看了幾分。
敖媗見鄭淵執意不收,便收回掌中之物,接著說道:“小女的要求也很簡單,就是請小哥為我姐弟二人做上一篇好文章,以便登台之用。”
“這……”
鄭淵表情凝固,對這個要求有些意外。
眼前兩姐弟怎麼看都不像是沒讀過書的人,為何要叫他這個表麵上名聲不顯的酸儒寫文章?
嘶!
鄭淵莫名感覺到一股寒意。
現在高台有這麼多才子才女,萬一技不如人,寫出來的文章被一頓恥笑,他顏麵何存啊!
一念至此,鄭淵便隻能含笑拒絕道:“姑娘,龍某才疏學淺,平日裡附庸風雅還行,可要寫出登台之文……怕是太過勉強了。”
“如此看來,龍公子是想藏拙了?”敖媗黛眉微皺,麵露不滿。
“姑娘此話怎講?”
鄭淵一頭霧水,神色甚為不解。
自己可從來沒在他人麵前展露、賣弄過文學方麵的底蘊,又哪裡來的藏拙一說?
“公子,你身上可是有浩然之氣縈繞,雖然微弱無比,但以你這個年紀來說,絕對算得上是文壇翹楚了。”敖媗眉目一揚,見鄭淵還在回避問題,便直接挑明了。
“浩然之氣!”
楚流風麵露震驚之色。
這可是儒家先生和大儒才有的東西啊!
年輕一輩能修出浩然之氣,基本都名聲鵲起,沒有一個人是默默無聞之輩。
沒想到眼前這個平平無奇地龍傲天,居然還有如此不凡的一麵。
“此女本事不凡啊!”
鄭淵心頭卻是一驚。
自己早在三年前就修出了浩然之氣,此事知道的人極少,也極少在人前顯露。
更何況出宮前他已經用靈霧‘無相’將身上的氣息給隱藏起來,卻沒想到敖媗還是能將其一眼看穿。
就在鄭淵猶豫著如何回答時,他眼前卻出現了兩行金字。
【契機已現:賢文!】
【參加銅雀台文試,可將‘帝兆’升至翠綠,豐,品階!】
…
“看來公子是瞧不起我們姐弟二人,才故意說的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敖媗歎了口氣,顯得失望至極。
接著,她長袖一甩,轉身對楚流風道:“罷了,我們走。”
楚流風聽得一愣一愣的,見敖媗要走,也隻能快步跟上。
“且慢!”
鄭淵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敖媗腳步一頓,嘴角勾勒起一抹迷人的微笑,轉過身看向鄭淵:“怎麼,龍公子改變主意了?”
“在下願意一試,不過隻能儘力而為,成與不成,就隻看天意了。”鄭淵沒有把話說太滿,以免誤人誤己。
“公子有這份心便好。”敖媗心中暗自得意。
“龍兄,文試馬上就要開始,未免錯失良機,咱們還是快快前去吧。”楚流風熱情的招呼鄭淵,好似多年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