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兄台有何賜教?”鄭淵將目光轉向韓遷,疑惑道。
“閣下就是龍傲天龍公子吧。”韓遷語氣有些急促。
“不錯,正是在下。”鄭淵點頭。
“好啊,京都出了你這等青年才俊,真是文壇之福啊!”韓遷搓了搓手,高興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閣下應允。”
鄭淵微微一愣,便解釋道:“兄台恕罪,這副字我另有用處,所以不打算留下。”
“此作乃是龍公子所寫,在下自然不會厚顏相求,稍後自會臨摹一幅,掛於此地供人瞻仰。”韓遷拱手道:“讓足下留步,是想請你出席月末的文壇大會,為天華文壇出一份力!”
“原來是此事。”鄭淵恍然,隨後笑道:“之前已經有人邀請過在下了,所以即使閣下不說,我也會去。”
“如此甚好!”韓遷鬆了口氣,便不再挽留。
“告辭。”
在一眾文友滿含敬意的目光下,鄭淵回到了好友所在之地。
剛一回來,呂翦和古玉堂便熱情的招呼上來,嘴裡都說著‘深藏不露’‘看不出來’之類的調侃話。
他們二人的情況也大差不差,鄭淵自然是調侃回去,三友說說笑笑,好不熱鬨。
“媗妹,來京都這幾日都沒送你什麼東西,若不嫌棄,這篇詩詞便送於你了。”當嬉鬨結束,鄭淵拿著自己剛寫的詞交給敖媗。
“謝謝,我很喜歡。”敖媗鄭重的收下來了。
接下來的時間,六人在萬燭園到處閒逛戲遊,好不歡樂。
直至夜幕降臨時。
呂翦被愁眉不展的柳玉燕拉至一角,相互傾述著什麼。
而臉上笑容未儘的古玉堂也同樣被薛師師拉至一旁,輕聲囑咐著什麼。
不過隨著談話,呂翦和古玉堂二人臉上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僵硬,相比於古玉堂的落寞,呂翦則是麵紅耳赤,胸口起伏,神情非常激動。
“好好的,他們怎麼突然吵架了?”鄭淵一頭霧水,心中大為不解。
月下,伊人身姿縹緲。
似乎是下定決心,心事重重的敖媗也上前說道:“傲天,有件事想跟你說下。”
“什麼事,你說吧。”鄭淵隨口回了一句。
“我要走了。”敖媗語氣凝重,略帶一絲不舍。
“這麼早回去啊?”鄭淵不疑有他,隻是哦了一聲。
“對,這些日子……承蒙你的關照了。”敖媗冷清的言語中出現了斷續。
鄭淵怔住,反應過來後口舌變得結巴:“你……要走……要回家了?”
“嗯,回太玄海。”敖媗滿目深情的望著眼前不算俊郎,但滿腹文才,氣宇軒昂的男子。
氣氛沉重。
木橋上兩對即將離彆的情侶,皆是沉默不語,卻又欲言又止,仿佛有無數的未儘之語想要與對方傾述。
太玄海位於天華極東之地,是四海中離天華最近的無邊海域,其內廣闊無垠,水族無數,是豐平界極為少數的超強勢力。
對方本就不是天華人士,在京都待了多日,要走也無可厚非,縱使不舍,鄭淵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挽留。
二人沉默了許久。
“什麼時候走……”鄭淵緩緩開口。
“稍後便走。”敖媗彆過頭去,心緒澎湃,眼眶略有濕紅。
“我送送你吧。”鄭淵心神恍惚,情緒悵然若失。
“還有些瑣事要做,算了吧。”敖媗搖搖頭。
“好吧。”鄭淵知道敖媗有自己的私事,所以也沒勉強,隻是下意識問道:“還會回來嗎?”
敖媗眼神略有躲閃,麵露猶豫,接著張了張嘴,緩緩道:“應該……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