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鄭淵與往常一樣的走出禦息宮,並伸了個懶腰。
而月嬋月溪二女顧不得還未整理的儀容,正在慌慌張張的收拾被褥。
“陛下,這是兵部十萬裡加急發來的天門關戰報。”林公公急急忙的拿著一封信件遞上。
鄭淵急忙撕開一看,仔細閱讀後,發現裡麵的內容卻是有些不忍直視。
昨日天門關兩位主將出關迎敵,與北炎閻羅二將商談下,展開七輪鬥將局。
鬥將局一共四勝三負。
勝場除了第一場外完勝以外,彆的場次陣亡都在一人以上。
而僥幸活下來的將士,隻要有一口氣在,最後都被救了回來。
雖說如此,但負局更是慘烈,將士們幾乎屍骨無存,那些北炎將士以命搏命的打法,一開始確實有用。
但後來天華一方的將士也被激起血性,以同樣的方式回擊,故此雙方都沒有討到什麼便宜。
“傳令,從鬥將局活下來的將軍各賞白銀萬兩,錦絲布百匹,均升銜兩級!”鄭淵歎了口氣道。
“陛下,那戰敗身死的將士呢?”林公公小心翼翼問道。
“身死戰場的將士,無論輸贏,無論表現如何,皆賜恤銀千兩,良田十畝,且都授予‘為國捐軀’的牌匾,並在其家鄉豎立豐碑,將其事跡刻於碑上,供後人銘記。”鄭淵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家中若有孤兒寡母者,則由朝廷供養,每年年關,當地縣官都必須登門看望。”
“陛下仁慈!”林公公由衷的說道。
“對了,北炎那些陣亡的軍士,都是怎麼處置的?”鄭淵隨口問了一句。
“除了第一輪的三人略有仁慈以外,其餘場次都是勝者賜銀升官,敗局表現突出者滿門抄斬,表現不利者夷三族!”林公公說道。
“視百姓如馭牛馬牲畜……”
縱使是敵對國都的兵士,鄭淵都難免會生出些許的憐憫。
北炎的嚴酷律令,放在整個豐平界曆史上都是首屈一指的。
但也就是這種條例之下,北炎皇朝才能肆無忌憚的侵略他國,吞並土地,從而壯大自身。
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天華就會和北炎正式開啟一場前所未有的國戰……
“陛下,據兵部的人說,那唐易……”林公公欲言又止。
“唐易怎麼了?”鄭淵皺眉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武狀元他好像被兩位將軍有意冷落,多次請纓卻不讓其上陣拚殺。”林公公笑道。
“二位老將軍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故意放著唐易不用,顯然是另有他意,或許……等到唐易這把利劍出鞘之後,怕是整個天門關都會為之震驚。”鄭淵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道。
唐易的潛力,在之前兵部舉辦的武試中就得到了一致認可,雖然還不到三十,但是根據當時展現的蛛絲馬跡來看,他已經無限接近玄宮列陣的境界了。
即使在高手如雲的軍中,這種境界的存在也是少數。
更彆說唐易如今還這般年輕,日後成就定不會隻限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