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灰蒙蒙的,隻有寸許之長,但無比淩厲,帶著洶洶殺意,朝著古玉堂殺去。
若是斬中,中招者定會血濺當場。
千鈞一發之際,古玉堂一個側身,堪堪躲避開來,但還是有幾縷發絲被劍芒斬落。
而他身後的畫作,更是毫無懸念的被斬成碎片。
“是誰!”
古玉堂大怒,目光如鷹巡視彆處。
可劍氣所出之地卻是空無一物,沒有任何行跡留下。
古玉堂驚怒之餘,卻是無可奈何。
不過此事可沒法善了,待他回去之後,定要召集京兆府的人,將暗中偷襲者擒住。
隻要那人還在京都,就必然會被找到,到那時,他定要讓這些人知道在天華京都隨意動武的後果!
“哈哈哈,原來這就是天華文人的大作,在下佩服佩服……”北炎梁令指著散落一地的紙屑大笑不已。
周圍的彆國文士也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在他們看來,北炎和天華兩個豐平界霸主級大國如果能拚個你死我活,是最好不過的了。
他們非但不會阻止,還會暗中拱火加柴,讓事情越鬨越大,最好能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北炎賊子,果真就隻會做些暗中偷襲,背信棄義的手段。”古玉堂反唇相譏道。
“天華鼠輩,隻會逞口舌之利!”郭普冷笑道。
“閣下若是聽不懂禮義廉恥,古某也略通一些拳腳!”古玉堂眉目倒豎,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前好好理論一番。
“我怕你不成!”梁令冷哼一聲,就要上前。
他與郭普不同,家中乃是軍武世家,從小習文練武,各有所成,雖然不精,但也好過在場絕大多數人。
而同行之人亦有武道之人,於是紛紛起哄,作勢圍毆。
“各位,按照天華律令,若有聚眾鬨事者,為首之人杖責三十,關押六月,其餘一乾從犯,皆有嚴懲,請諸位莫要自誤。”清玉仙皺眉道。
“玉仙姑娘說的有理,我們都是他鄉之客,還是要以和為貴,不要大動乾戈!”邱菡出麵勸說道。
場中二十餘文士聽聞後,皆是麵露悻悻之色。
天華律法甚嚴,可不會因為他們是彆國來客就網開一麵,所以當邱菡說出其中厲害之後,多數人都偃息旗鼓,沒有再鬨。
可彆人怕,古玉堂卻是無所畏懼。
正當他不依不饒,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身影從遠處緩緩走來。
此人身姿如鬆,氣質卓絕,雖容貌有些平凡,但無形中散發的自信卻是令眾人一亮。
“諸位,若是不嫌,也讓在下作上一畫如何?”鄭淵閒庭信步上前,先是給古玉堂一個收斂的眼神,然後向眾文拱手道。
“你是何人?”駱吉皺眉詢問。
根據此子談吐,他斷定眼前之人的來曆定是不凡,那種無形中釋放出來的氣韻,他隻在極少數人身上見過。
而那些人無一例外,全是來頭甚大,位高權重之輩。
“在下名為龍傲天,也是天華京都人士,不知各位可否賞臉,讓我也畫上一幅?”鄭淵笑道。
此名一出,其餘人皆是交頭接耳,相互說著什麼。
同時,他們看向鄭淵的目光似乎有些忌憚與敬佩。
顯然,那日銅雀台下引得聖夫子落目的壯舉,他們也是有所耳聞。
原本欲要轉身離去的清玉仙也立刻站住了腳步,美目閃著希冀的光芒,看著鄭淵。
“你也想借畫諷刺大炎國?”駱吉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