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逐漸熄聲,很默契的沒再吵鬨。
他們的主要目的是解決不能留名的問題,眼前之人乃身份不一般,或許他能說點什麼合理的建議。
“這位大人,這些善人之前捐贈的銀子現在存於何地?”鄭淵向身旁的善堂管事詢問。
“都放在庫房裡存著,一共四萬五千三百兩,他們誰要是願意取回,現在就能帶他過去。”善堂管事如實說道。
“好!”
鄭淵點點頭,接著又說道:“這些善銀都是各位的一片心意,既然拿出手了,也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還是龍公子明事理!”人群中的不少人紛紛附和。
“公子,這……”善堂管事見狀卻是欲言又止。
而鄭淵卻擺了擺手示意其不要慌張。
他微微一笑,指著善堂一麵白牆說道:“工部既然不允許各位將名字題在牌坊上,那在下做主,把這麵白牆讓給各位留名可好?”
這麵牆四四方方,非常之大,足有三丈的寬長,相比隻有些許空白的牌坊,白牆更加醒目。
不過依照天華的風俗,這種留名的事情大多都是刻在牌坊上,哪有刻在牆上的?
所以人群中有人不滿,有人卻是頗為意動。
畢竟事情過了這麼多天,依照天華官員的辦事效率,如果有結果的話,事情早就處完了。
拖了這麼多天,明顯是沒人想管這檔子事。
現在好不容易出來個人願意當個和事佬,隻要雙方各退一步,就能將此了結。
可他們心裡也在嘀咕,此人到底能不能成事。
“公子,此事你可做的了主?”一名老漢伸著頭說道。
“當然!”鄭淵微微一笑:“諸位若是不信,在下現在就親自將各位的名字題於牆上可好?”
“如此甚好!”
眾人連連答應,生怕鄭淵反悔一樣。
“這位管事,麻煩將捐銀的賬本拿來,我要放在此地核對。”鄭淵向那人說道。
“這……”善堂管事猶猶豫豫,似乎想說此事他做不了主。
而此時目睹過程的金大賀卻是給了他一個眼色,善堂管事一咬牙,便快步跑向拿賬本了。
“諸位,依照捐銀的數額,名字將會從大到小排列,敢問此次捐贈銀子最多的人是哪位?”鄭淵笑問道。
眾人麵麵相覷,都不敢肯定自己是捐款最多的那個人。
最後走出一名小廝高聲喊道:“我家老爺捐款了七千兩銀子!”
“你家老爺是誰?”
“京都南街的陳贍陳員外!”
鄭淵記住了這個名字。
沒過一會兒,那善堂管事就拿著賬本過來。
而鄭淵在與其核對了一番,確認無誤後便開始走到白牆邊上開始刻名。
唰!
隻見鄭淵手指成劍,一股股浩然道韻凝結在指尖。
緊接著他手指揮舞,浩然道韻猶如一道劍芒,在白牆上飛快的刻著。
粉塵簌簌抖落,堅硬的石牆猶如在豆腐一般被刻下一道道字樣。
【京都南街的陳贍捐款七千兩】
很快,一行龍飛鳳舞的大字便顯露於白牆之上。
“這是……傳說中的浩然道韻!”
“這位龍公子居然還是少年大儒!”
“天哪,捐這點銀子居然還能讓大儒親自題名,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不得瘋了!”
在場之人皆是欣喜若狂。
京都雖有大儒,卻不是他們這樣的人可以見的。
這樣的人極為愛惜自己的筆墨,怕是一字千金都不為過。
如今能親自為自己提名,這是何等的榮耀?
說是祖墳冒青煙都不為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