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起身的鄭淵,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硬生生阻止了。
“諸葛妗姒!”
鄭淵心中一跳,目光向三樓某個雅間方向看去,冥冥中似乎在與某人對視。
諸葛妗姒並非古夫子,亦沒有在鄭淵身上留下什麼媒介。
但既然能突破浩然道韻的阻礙,那說明她的修為至少已經是玄宮列陣的存在了。
要知道她和鄭淵乃是同歲之人,都隻有十七歲而已。
如此年輕的玄宮修士,可謂是極其罕見!
放眼全天下百年,都怕是不會超過十指之數!
“不知姑娘有何事相求?”鄭淵眼眸微動,緩緩問道。
“小女受人所托,想請公子上台解題,無論結果如何,事後都有大禮相贈!”諸葛妗姒的聲音異常清冷,即便是求人,也聽不出半點該有的語氣。
“受人所托?不知此人是誰?”鄭淵略有好奇。
“此人……此人是……”諸葛妗姒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話來,在沉默了一息後她才說道:“明日黃昏時分,城東泰清酒樓,公子若肯賞臉,自會與那人相見。”
“哈哈哈……”
鄭淵淡淡一笑,不以為意道:“姑娘不想說也就罷了,而見麵什麼的倒也不必,某也不想白圖什麼便宜,要什麼人情!”
“此話何意?”諸葛妗姒語氣微冷,對於被拒絕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在下本就打算出麵解題,姑娘隻是恰好傳音,打斷了進程。”
說完,鄭淵便起身大步向前方邁去,不再與諸葛妗姒解釋什麼。
…
“怎麼樣?他怎麼說?”
虞千鳳滿麵羞紅,神情扭捏,罕見地做出一副小女人態。
“他,他說原本就要上場……”諸葛妗姒把談話過程複述了一遍。
“那他就是沒有同意嘍?”虞千鳳歎息一聲,言語中頗為幽怨。
“大儒品性清高,更何況是他這種年紀的人,開門見山自然會好些,實不該遮遮掩掩。”諸葛妗姒分析道。
“唉……”
虞千鳳神情失落地看了眼身旁閨蜜,其手腕處的那隻古鐲卻是這般刺目。
…
場中掀起了一陣嗡嗡聲。
當看到龍傲天再次出場,其餘文士無不一臉凝重。
畢竟此人已經連奪三魁,身上的光環太過輝煌,若是再奪一魁,那其餘人無論是誰,都要黯然失色。
而閣樓中的其餘觀眾卻是喝彩連連,大聲加油。
他們不同與場中的文士,身上沒有太多的包袱和壓力,隻想看熱鬨而已。
如果龍傲天再創曆史,他們也能成為這場奇跡的見證人。
鄭淵走上台前,向李賢書拱手詢問:“敢問師長,所謂育思教的本意,是否想引人向善,教人不再暴戾?”
“沒錯!”李賢書有些詫異的看了鄭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