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淵的話語鏗鏘有力,在大殿內回蕩著。
老女人!
殿內群臣都被鄭淵的一番話驚呆了。
那姳籮年紀雖然有些大了,但容貌卻是極美,傳言其顏勝如上古天後,算得上是儀態萬方,傾國傾城。
再怎麼樣,也算不到老女人的行列吧……
要知道,即便是被稱為天華三美的諸葛妗姒、聞幽蝶、慕容花姻三女,也不敢說在容貌上能勝過此女。
這一點可是共識,世人皆知,就連他們也不會有什麼異議。
但是今天,身為天華之主的鄭淵居然在朝堂之上,當著文武百官以及北炎使臣的麵說出這種話。
那結果可想而知……
不出三日,這朝堂上的話必然會傳遍整個天華,哪怕是其餘皇朝,也八成會有所聞。
屆時,‘老女人’這個女子避之不及的名號,怕是牢牢戴在了姳籮公主的頭上,摘都摘不掉了。
這事嚴重程度簡直不亞於毀掉一個女子的名節,以後世上但凡是有點身份的人,怕都不會生出討娶姳籮公主的想法了。
不少朝臣的眼中生出一縷欽佩。
少帝雖然有些不講情理,但既此舉能拒絕聯姻,又能防止姳籮公主,因而生恨,嫁與彆國皇族,從而成為天華敵對,可謂是一舉數得啊!
全場之人都若有所思,唯獨身為使臣的王徽卻是一臉憤怒。
“陛下此言,未免太過傷人了!”他抬著頭,怒氣衝衝道。
“傷人?傷誰?姳籮嗎?”鄭淵冷冷一笑,毫不在意。
“所謂買賣不成仁義在,陛下乃一國之君,卻口出輕蔑之言,折辱一名無辜女子,實在是有失人君的風度!”王徽嚴聲道。
他本以為,北炎皇帶著如此誠意而來,即便姳籮公主當不成皇後,至少也能憑著天命,當個皇貴妃。
誰曾想天華少帝會拒絕的如此乾脆,甚至還口出輕辱之言。
他作為使臣,如何不羞憤難當!
“風度?”鄭淵滿臉不屑:“朕的肚量,可不是為了容忍這些邪魔歪道之輩而存在的!”
“邪魔歪道?陛下此言是何意思?”王徽臉色一變,連忙說道。
“你真當朕不知道那姳籮公主在北炎的所作所為?”
鄭淵眼睛狠狠一瞪:“此女殺人如麻,殘暴無情,心術不正!為練魔功,親手祭殺了數百村民。她身上那件血袍,更是用了千餘人的心頭血。隻因看人不順眼,就命人將其一家斬儘殺絕……”
“你說她無辜,那被她殺的百姓可否無辜?”
“此女強取豪奪,無惡不作,種種劣跡實在是罄竹難書,又如何不讓人心生厭惡。”
少年帝君言辭如刀,一字一句都令王徽啞口無言。
這些事即便在北炎都鮮有人知,卻沒想到遠在天華的少年天子居然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王徽王大人,朕念在你風塵仆仆,也不想怪罪於你。”鄭淵輕咳一聲,語氣放緩,聲音稍有溫和:“回去告訴炎皇,若是真想和親,好歹挑一位有女德的人來,若是北炎無有女德之人,那就拿至寶煌天神爐來,朕亦可答應和談!”
“你……”
王徽被鄭淵一席話氣得顫抖,半天後才說道:“陛下的話,外臣一定轉達!”
“嗯,天華京都最是繁榮,王大人可多待些時日,但千萬彆流連忘返啊!”鄭淵皮笑肉不笑的吩咐一句。
隨後口中喊了句“退朝”,便轉身離去了。
…
禦書房。
鄭淵退朝回來就迫不及待的打開木盒中的畫卷。
以往品階升個一級就有不錯的獎勵,而這次是連升兩品!
卻不知會有什麼好的東西出來!
鄭淵將畫卷展於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