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鄭淵與慕容花姻是聽得目瞪口呆。
這大羅山道主雖說是喚星照身的強者,可本人卻是一百三十餘歲的高齡,其膝下隻有一女,且已年過半百,何時又鐵樹開花,多出了個兒子來?
看二人吃驚的模樣,宋世傑見怪不怪:“十年前這郭員外上大羅山,有幸拜見了道主,於是投其所好,送了許多禮物。”
“道主他老人家心喜,便主動誇獎了一番,那郭員外是個聰明人,趁熱打鐵立刻要認他為乾爹,並說隻要相認,以後年年前來大羅山供奉。”
“說來恰巧,道主膝下無子,又與那郭員外同姓,於是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郭員外下山之後,到處宣傳他與道主的關係,由於當時山上許多人見到這一幕所以也沒人反對。”
“由於有了這一層關係,郭員外自家的產業便算作大羅山名下,朝廷分管不得,所以才讓他越做越大……”
宋世傑說完,便長歎了一口氣。
“居然還有此事……那大羅山道主真是老糊塗了,怎麼會任由此事發生!”鄭淵怒道。
大羅山道觀乃是底蘊較為深厚的勢力,其道觀弟子不多,行事作風清廉。
先皇念其道觀貧苦,再加上大羅山道主為人正直,所以特意免去了所屬勢力的稅收。
“誰說不是呢!”
宋世傑無奈道:“從那日以後,郭員外除了一開始還比較熱情,會時常上山拜見。但到了後麵,就去也不去,現在怕道主都忘了有這麼個人在吧。”
“你們就任由郭員外這麼做下去?”慕容花姻疑惑道。
“這可是先帝的旨意,下官就算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違逆!”宋世傑無奈搖頭。
慕容花姻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眼臉色陰沉的鄭淵。
宋世傑見二人這般模樣,便補充道:“不過二位可以放心,那千童鎮下官雖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每位稚童的去處,都是有跡可查,需要造冊登記,每隔三月,本官還會派人去追訪,故明麵上無人敢強買強賣。”
鄭淵沉默一會,淡淡瞥了一眼宋世傑,隨後緩緩開口道:“從現在開始,千童鎮不準再行買賣,他們的衣食開銷皆由縣府財政承擔,直到朝廷新的政令下來為止!”
“這……公子可為難下官了!”宋世傑略有躊躇。
“怎麼,你身為縣令,難道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鄭淵眉頭微皺。
“並非不願,而是……”
宋世傑咬牙道:“公子所說的政令,下官也有耳聞,但這種古來未有的政令,豈是朝夕之間就能下來的?供養那些稚童少日還行,可時間一長,整個縣都是要被拖垮的啊!”
“你且派人去辦便是,出了什麼事,本公子擔著!”
鄭淵的語氣不容質疑。
還不等宋世傑回應,他便轉身向彆處走去。
“公子要去哪?”宋世傑連忙問道。
“去給你們縣,討回多年未收的稅銀來!”
話音落下。
二人便已消失不見。
“罷了,先辦了再說!”
宋世傑身為縣令,眼光自然是遠超他人。
他們二人即是出自國公府,那聽他們的話就準沒錯!
“來人,快去封了千童鎮!”
…
寶山縣的中心區域有一處酒樓。
這座酒樓門麵頗為新穎,一看就是剛修建不久,但門可羅雀,鮮有人入內吃喝。
鄭淵與慕容花姻走了一陣,便停在酒樓門口,向內觀望。
“客官,本店好酒好菜,想吃點什麼都有,快裡麵請!”
見客上門,原本昏昏欲睡的店小二立馬來了精神。
鄭淵目光流轉,沒有答話,隻是掃眼看了一圈後,大步邁進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