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淵心頭一驚,連忙停下腳步,可當看清麵前之人,麵色就是一鬆。
因為麵前堵路之人,正是千流漕。
“大哥威武,居然把她都灌醉了!”
看著癱睡在少年手中的女子,千流漕不由驚呼。
由於還惦記著那壺還沒喝完的美人酒,他冒著極大風險,去而複返。
“你來的正好!”
鄭淵鬆了口氣,將手中女子交給了千流漕:“天色不早了,快送你姐回家去吧!”
“這……”千流漕不禁後退,他可不敢動這母老虎。
但鄭淵顯然沒想那麼多,見其沒有反應,就將千流蘭平放在地上。
男女授受不親,即便身處大炎,鄭淵也要時刻防範男女之彆,以免被人揪住把柄。
做完此事後,他便轉身離去,沒有絲毫逗留的意思。
“就這麼走了……”
千流漕無奈歎息,他本想和這位新認的大哥好好暢談一番,卻沒想到半路被人截胡。
都怪這母老……
千流漕低下頭,想對著少女的麵,象征性地罵上兩句。
可是……
唉,人呢?!
千流漕一個激靈,猛地轉回頭去
卻發現千流蘭不知在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後。
那清醒的樣子,以及滿麵的凶惡,哪還有剛才的一分醉意!
“姐,蘭姐……”千流漕哆哆嗦嗦的咧了咧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小弟,你可來的真是時候啊!”
千流蘭的聲音猶如九幽之下的厲鬼,冰寒刺骨。
她滿臉陰霾,捏了捏拳頭,散發著驚人怨氣,一步一步地向少年走去。
一列嘎嘎叫的烏鴉從天空飛過。
“咦呀,不要啊……”
很快,酒樓內就發出慘絕人寰的悲鳴。
…
“奇怪,為何會聽到千流漕的慘叫聲?”
走到大街上的鄭淵,狐疑地朝著酒樓方向看了一眼。
在發現是錯覺後,又轉過頭去,若無其事地逛著街。
從他離開酒樓的那一刻起,就能明顯的感覺,起碼有十餘道目光正緊緊地盯著他。
“隨你們看,我就隻是逛街!”
鄭淵無奈一笑,朝著八方邸的方向,邊逛邊看,一路走了過去。
直到一個時辰後,他才從酒樓走回了八方邸的小院。
“睡覺!”
即使身處這方小院,鄭淵也察覺到有五六雙眼睛,還在暗處盯著他。
於是他也不打算再做什麼,隻在院子的井口洗了把臉,乖乖地走回房間,盤膝打坐了起來。
如今時間寶貴,他必須趕快恢複身體狀態,至少最起碼要有自保的實力。
一夜的時間飛速流逝。
轉眼便到了第二天的天明。
經過一夜的打坐,鄭淵的狀況要好上不少,體內的玄元力有了初步改善,有了開靈中期的水平。
“快了,再加把勁!”鄭淵麵色一喜,身體有了好轉的前兆,自然是不能浪費一分一秒,必須抓緊時間,繼續恢複。
咚咚!
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鄭淵眼皮一跳,隻當是八方邸的中年府官,所以不打算理會。
咚咚,咚咚咚!
可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響,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誰啊!”鄭淵略顯煩躁,隻能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