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業不管不顧,散發滔天的威壓,朝著鄭淵席卷而去。
然而就在此時,司馬儆卻向前邁了一步,自身更是蕩漾出一層綠光籠罩鄭淵,為其解圍。
“相國,你這是要跟我作對?”獨孤業麵色狠厲,冷冷地看了身旁之人一眼。
“太傅,聖言殿可不是你這老匹夫逞凶的地方!”
司馬儆陰柔一笑,反斥道:“況且剛才是你主動要求彆人說的,龍夫子也隻是轉達了天華少帝的話,你便惱羞成怒,未免也太過心胸狹隘了吧!”
“你……”獨孤業啞口無言,隻能冷哼一聲,退回原本的位置。
“夫子受驚了。”司馬儆躬身一禮,隨後也站回原位。
二人的這番一反常態的模樣,自然是惹得百官側目連連。
從來都是太傅心平氣和,相國喊打喊殺,動不動就出一條毒計害人。
如今身份調轉,一個變得暴躁易怒,一個變得溫文爾雅,簡直讓人大開眼界。
“龍夫子,你們天華少帝可對我這幾名皇兒有什麼評價?”老皇帝對於二人的明爭暗鬥並不在意,反而問些更為關心的話題。
聞言,大殿的文武百官,又把目光調轉至禦階上的年輕人。
如今炎皇如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駕崩,可太子之位一直虛懸,繼承人搖擺不定,故此龍傲天的話極有可能成為炎皇的一種參考。
“這……”鄭淵麵露異色。
炎皇這個問題看似隨意,卻暗藏殺機,自己若是回答不好了,可能真會有殺身之禍。
畢竟炎皇以及諸多大臣,已經看出他身體的異常情況。
而這個問題,也是在試探他剛才的話,有沒有胡謅挑撥之嫌。
“怎麼了?”老皇帝眼皮一抬,麵無表情地問道。
“炎皇陛下,龍某沒有聽過帝淵評論諸位皇子長短的話。”鄭淵如實說道。
“哦?”老皇帝聽後略有詫異,卻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身子向後靠了靠,神情有些失望。
大殿的氣氛也為之一鬆,沒那麼緊繃了。
諸多皇子也是相互對視了一眼,那顆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要是天華少帝說了他們其中任何一人的話,那個皇子的地位就會在他們父親、以及文武百官心裡直線上升。
畢竟有了司馬儆的前車之鑒,他們是既希望龍傲天能點名到自己,又怕他點名到彆人……
而現在虛驚一場,也算是萬幸了。
“龍夫子,朕已經年邁,你且看我這幾位皇兒,有哪一位適合做大炎未來接班人?”炎皇眼皮微動,繼續拋出一個令全場人為之窒息的話題。
刹那,所有人緊繃著神經,目光直直地看向禦階上悠然自得的龍傲天。
“啊……炎皇此問,這可真是為難了我!”
鄭淵麵色一僵,有些尷尬:“我乃天華人士,又生性淡泊與世無爭,又豈知諸位皇子的虛實……”
“朕聽聞古夫子的一雙慧眼有洞穿靈神之能,凡是大賢才者,必能觀之纖毫,不使明珠蒙塵!”老皇帝手指輕敲龍椅,展露出一絲帝威:“夫子儘管大膽說便是,朕可保你平安無虞!”
“保我平安無虞……”
鄭淵一愣,隨後麵無表情地轉過身去,睜大眼睛,掃視了大殿內眾皇子。
目光所及之處,所有皇子都昂首挺胸,精神奕奕,像是點燃了識海中的烽火,以一個幾乎完美的姿態,展現在鄭淵麵前。
由於鄭淵不知道麵前這些人誰是誰,所以隻能憑借著感覺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