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筷子即將刺入脖頸的那一刻,鄭淵握住了姳蘿的手。
奈何他現在實力受損,力度不夠,隻是略微偏移了點方向,筷子的還是穩穩地刺向了脖頸大動脈的位置。
下一刻,血流如注。
“公主,你這是乾什麼!”鄭淵眼眸大睜,心中無比駭然。
他原以為姳蘿隻是做做樣子,沒想到是來真的!
其剛烈程度,簡直堪比那些立了牌坊的貞潔烈女。
“若不能留清白於世,妾身唔……妾身甘願一死……以證清白!”鮮血溢出,姳蘿麵色煞白,踉蹌地倒向地麵,眼眸中儘是決然。
“公主,你這是何苦呢!”
鄭淵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即將倒地的姳蘿。
望著懷中危在旦夕的女子,他輕歎一聲,隨後眉間出現了一道銀色印記,手中聚起體內為數不多的浩然道韻,按向那處傷口。
刹那間,姳蘿被筷子洞穿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完全,沾染了大片的血跡外,看不出任何不妥。
“夫子為何要救妾身!”姳蘿臉上帶著淚痕,對鄭淵的施救並不領情。
由於她流了太多血導致身體虛弱,血氣有所虧空,說話變得有氣無力。
“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公主死在麵前吧!”
鄭淵歎了口氣,安慰道:“世上哪有人不遭人妒,哪怕是再十全十美的人,也會有不知所謂的人說上兩句。”
“若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妾身隻會當他們愚昧無知,隻會聽些捕風捉影的傳聞,可你們天華少帝……堂堂一國之君,居然也行這等無知之事!”姳蘿皓白的牙齒輕咬嘴唇,神態極為不甘。
“少帝他……他久居深宮,八成也是聽人蒙蔽,無心之下說出那等汙蔑之語!”鄭淵表情變幻,最後咬牙道:“公主放心,待龍某日後回京,定會在少帝麵前澄清事實!”
“當真!”姳蘿喜極而泣,麵色大為好轉。
“龍某一諾千金,公主放心吧!”鄭淵信誓旦旦道。
“如此便多謝夫子了!”姳蘿聲音極為悅耳,神態逐漸變得嬌羞無比。
懷中美人香軟如玉,鄭淵也感覺到了不妥,連忙將姳蘿扶起,之後轉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夫子先且慢用,待妾身換身衣服。”姳蘿看著被血汙浸染的黑裙,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
“公主儘管去就是!”鄭淵淡淡一笑,並不在意。
“失陪了!”
姳蘿躬身一福,轉身就走入了偏殿。
而在偏殿一側,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早早的就在此等候。
“小妹,你們談的怎麼樣了?”二皇子閻休見到來人,立馬迎了上去。
“夫子又怎樣?還不是臭男人一個!”
姳蘿嘴角翹起一抹微笑:“本宮出馬自然是手到擒來!”
“那就好,那就好!”閻休承諾道:“小妹隻要能把他留下,輔助皇兄順利登基,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你未免也太看重他了吧!”
姳蘿走到衣架旁,挑選著待會要穿的衣物。
“少年夫子,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彆說是我,就連父皇都對他極為看重!”閻休語重心長道:“我還從未見過父皇會對誰,有如此的耐性!”
“行吧,嫁給一位少年夫子,雖說不是最好,可倒也不算是辱沒本宮!”姳蘿歪了歪嘴,語氣略有遺憾。
“小妹,你這衣服上為何淌這麼多血……”閻休本想再說,卻忽然看見黑裙上暗紅色的血跡,於是連忙問道。
“一點小傷,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