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發的昏暗了。
在接觸門把手的瞬間,鄭淵不禁咽了口水,心中無聲的呐喊著:“彆鎖,千萬彆鎖……千萬彆鎖門!”
他的手力度非常輕盈,生怕發出一點聲響,讓裡麵的人察覺到。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這扇房門被打開一絲縫隙。
“哈哈,沒鎖!白姨,我來了!”
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鄭淵眉飛色舞,心裡歡呼雀躍。
這一刻,他渾身都在發抖。
房門的縫隙逐漸變大,最後到了足夠讓人通過的時候,他一個閃身,鑽入了房間。
“白姨的房間好香啊!”
在關好門後,鄭淵心跳的極為快速,為了平複心情,他緩緩地吸了兩口氣。
淡淡的檀香混合著婦人醇美溫潤的體香,簡直讓他欲罷不能。
屋外的樹影倒映在窗紙上,夜風吹拂,發出沙沙的聲響。
鄭淵心潮澎湃,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火熱,躡手躡腳地走到床榻邊上。
床榻上,一尊肌膚如玉,容貌無瑕的女子正如睡中仙一般,安靜地躺著。
“真美!”鄭淵蹲在一旁,不禁看得癡迷。
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女子圓潤的俏臉上,倒映出奶白色的光澤,配上那高挺的瓊鼻,豐潤的粉唇,簡直讓人看得如癡如醉。
就在鄭淵怔怔出神之際,這尊沉睡的女仙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忽地睜開眼睛,對黑暗中的人影怒目而視。
“誰!!!”
白櫻櫻目光如刀,聲音極度寒冷。
這可是天華京都,皇宮旁邊的皇業庵,居然有人能半夜潛入閨房,這如何能不讓她驚怒。
嗬斥間,白櫻櫻手腕高抬,手掌瑩瑩發光,散出恐怖的氣息。
此掌一旦落下,必定是石破天驚的一擊!
“白姨,是我,是我啊!”鄭淵連忙出言提醒。
若是被白櫻櫻當做采花賊,這一掌下來不死也要半條命。
“陛下?!小淵子?!”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櫻櫻神情一滯,似乎沒太明白眼前之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你這小子,大半夜不睡覺跑這來乾什麼?!”可當她反應過來後,心頭卻是怒火中燒。
人嚇人,嚇死人!
半夜醒來看到床邊蹲著一人,任誰也會被嚇一跳,更何況白櫻櫻還是個獨居多年的女子。
要不是鄭淵及時出聲打消了戒備,她保準一掌下去打死了再說。
“白姨,朕睡不著,所以……”鄭淵支支吾吾,紅著臉沒太敢說下去。
“所以你大半夜跑來嚇白姨?”白櫻櫻聽後氣不打一處來。
她伸出玉手,發泄似得在鄭淵臉上惡狠狠地掐了幾下。
“哎呦,白姨,您輕點!”鄭淵不敢躲閃,隻能硬著頭皮受著。但白櫻櫻這兩下可是深得其母真傳,玉指的力道極重,疼的他叫苦不迭。
“臭小子,剛才把白姨的魂都要被嚇沒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白櫻櫻柳眉倒豎,想起剛才那一幕,心中的無名火就直冒。
“唉呀,疼疼疼!白姨,小子下次會注意的!”鄭淵連連求饒。
“還有下次?”白櫻櫻的心智可不比一般女子,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你這小子學什麼不好,學彆人當采花賊,半夜跑這來!”
“白姨,還不是朕太想你了嘛!”鄭淵見求饒無用,便打起了感情牌。
果然,白櫻櫻一聽便有些動容,就連玉指的力道也是鬆懈了下來,而鄭淵也是趁機掙脫,捂著臉不斷揉搓臉上的那處紅印。
“想我?我看你小子又是存了什麼鬼心思吧!”白櫻櫻撇了撇粉嫩的小嘴,滿臉的防備。
“哪有啊,白姨把朕想成什麼人了。”鄭淵嘻嘻一笑,就想湊近揩油。
“站住!”白櫻櫻一指抵在鄭淵胸膛,阻止他再進一步。
她的纖纖玉指仿佛一堵石牆,令鄭淵寸步難行。
“白姨,你乾嘛啊!”他滿臉的不情不願。
“你不是說睡不著嘛,一定是有什麼煩心事,白姨現在有時間,正好聽聽你要說什麼。”她側躺在床榻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麵前少年,由於隻穿了件貼身褻衣,大片的春光外泄,令鄭淵本就躁動不安的心,開始劇烈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