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鄭淵麵露難色。
軍法無情，但被楚莯瀾這般一鬨，他還真沒太大的怒火了。
不過白無禍的罪名可不似楚莯瀾這般簡單，雖然都是女扮男裝入了軍，但白無禍算是知情不報的範疇了！
“罪將任憑陛下處置，無怨無悔！”白無禍磕頭道。
“雖說你犯了軍規，但朕聽聞你驍勇善戰，在戰場上總是身先士卒，立下了不少功勞，這功過相抵，也算是兩清了！”鄭淵嚴聲道：“但你這般行為若不加以懲戒，不足平息眾怒……”
“陛下，此事因罪將而起，罪將願意一人承擔，還望莫要牽連祝悠悠！”白無禍懇求道。
“你也算是個人才，朕念你年少，再看在龍夫子和白家先祖的麵上，朕不會殺你！但是……”
鄭淵停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
這時，全場人都為之一靜，想要聽聽天子該如何把握這個度。
“罷了，傳旨，免除白無禍一切軍銜，降為持槍步卒，去天門關這種苦寒之地好好待著，看看邊關的將士是如何做事的。”鄭淵沉吟片刻後道。
“罪臣多謝陛下隆恩！”
白無禍一愣，之後瞬間反應了過來，連忙道謝。
以他的閱曆如何看不出天子是在有意培養他。
如今天門關形勢嚴峻，稍有動亂就是一場大戰，屆時以他的本事，恢複原職也隻是時間問題。
“我聽說那唐易帶兵有一手，你與他有些相像之處，就是為人做事太過急躁，這樣吧，你就在他麾下任職，為其一年，這一年就你為他鞍前馬後，好好學學彆人是怎麼做的吧！”鄭淵說道。
“罪將明白！”白無禍重重點了點頭。
其餘人皆是相互對視，白無禍立下的功勳他們也是有所耳聞。
若是無這位驍勇小將，周冶即便有內應，也不可能贏得這麼輕鬆。
如今被革去軍職，這種懲罰也屬意料之中，隻是沒想到天子居然會專門為他欽點一員將領底下任職。
這等於是又給了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須知道，要是尋常人，怕是直接放任不管，哪還有這般好事。
或許天子這麼做，大概真是為了給了白家先輩和那位龍夫子一個麵子吧……
但若白無禍連這次機會都把握不住，那誰也救不了他了！
“對了，你是不是有個族叔，名叫白落？”鄭淵忽然問道。
“沒錯！”
白無禍一愣，沒明白天子為何有此一問。
“聽說白黎將軍共有四子，其中就屬這白落的帶兵和武學天賦最佳，有這回事嗎？”
鄭淵將詢問的目光看向禦階下的諸臣。
“回陛下，是有此事！”
身為柱國公慕容楠忍不住說話了：“據說此子與我兒慕容蒼有過比鬥，最後雖然輸了，但吾兒對他評價確是極高！”
“還有這事……那他現在都在做什麼？”鄭淵好奇道。
“回陛下，我叔他在市井……在市井間做些小買賣！”
一想到其叔現在的狀況，白無禍就有些難以啟齒。
“小買賣……”
鄭淵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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