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上次施蜜蜂毒計,害慘了卓彥,這次又私自逃出宮,趙正毅便要關她半個月。
這昭陽公主隻待了三天,便覺得煩躁不安,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鬨個不停,他大哥、二哥雖然是她的心腹,然皇後娘娘吩咐的事,他們也莫敢不從。
昭陽因而想了個假裝上吊的法子,那劉旭明、趙守誌正在外麵守著,忽聽到裡麵咚的一聲,不知是什麼東西倒了,接著就聽到昭陽在裡麵哼哧亂叫,遂湊近門縫查看。
一見昭陽公主竟然吊在一條白綾上,當即踹門而入,將公主解救下來。
昭陽為了把戲做足,未告訴他大哥、二哥。
劉皇後看到二人慌張的樣子,還真以為女兒真的出事了,再細看才發現是女兒使得的鬼把戲,那道血痕原是用胭脂畫上去的。
正毅帝走後,劉皇後右手一揚,左右紛紛退去,隨後來到昭陽床前,但見昭陽閉目而睡,便說:“這裡隻有咱們娘倆了,你就彆裝了。”
昭陽忽地睜開雙眼,站起來四處瞅了瞅,接著光著腳跑下床去,從門縫仔細看了看她父王到底走了沒,一見果然沒人了,才放下心來,說:“呼~終於走光了,母後,你太厲害了,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啊。”
劉皇後一臉嫌棄,“你這點小把戲還瞞得住我?你脖子上的印子是提前畫上去的吧。”
昭陽伸出舌頭,扮了個鬼臉,“母後真乃神人也!”
劉皇後笑著說:“我還不知道你?我隻是不明白你是怎麼騙過董太醫的,我看董太醫急得滿頭大汗,還真以為你生了什麼大病了,仔細想了想,定是你這丫頭耍的什麼花招,快給娘說說,你怎麼辦到的。”
昭陽忽地從胳肢窩裡取出了一塊鵝卵石,得意說:“就是這個啊,我用這塊石頭抵住脈搏,稍微一使勁兒,就能改變脈搏,剛才我看董太醫急的滿頭大汗,一直想笑,幸虧我憋住了,不然可露餡了。”
劉皇後笑說:“虧你這丫頭能想出來這主意,把為娘也嚇到了,你父王準備關你半個月呢,這才三天就把你放出來了,該滿意了吧。”
昭陽說:“這幾天把我憋死了,要是把我關上半個月,我真要上吊不可。”
“我聽旭明說,你這幾天在屋子裡整宿整宿不睡覺,平時你不睡覺很香嘛?怎麼出去這幾天就變了個樣子,快給為娘說說,你出去這幾天都經曆了些什麼?”
昭陽扭扭捏捏著說,“也沒什麼,就是在外麵閒逛了幾天。”
“佑安可說了,空渡大師看到你和兩男一女在一起。”
昭陽心想:“原來是金光寺的和尚告密,我說呢,佑安怎麼會這麼快發現我。”
便答:“路上遇到了幾個人,也不太認識。”
“不太認識?你們似乎關係很熟,可不太像不太認識。”
昭陽見瞞不住了,於是說:“就是路上碰見的幾個朋友,一個叫大狗,一個叫二狗,還有一個叫林小葉的,在街邊賣果子。”
劉皇後一聽是幾個貧寒人家的孩子,也因昭陽素日就不和下人擺架子,便不以為意。又問她:“我聽說你跟彆人在搶什麼東西,後來不知道怎麼就鬨起了脾氣,有什麼東西還是你稀罕的?平時那麼多珍珠翡翠、金銀瑪瑙,你連看都不看一眼的。到底是什麼好寶貝,讓我這乖女兒這麼心動的,說來給母後聽聽。”
原來金光寺住持空渡大師常來宮中講法,那劉皇後也常來寺中祈願,空渡在遠處便一眼認出了昭陽,隻是當下不動聲色,暗暗囑咐兩個小和尚跟著,一邊遣人向沐王府送信,果然佑安次日便找到了昭陽。
昭陽暗想:“怎麼母後什麼都知道,這下可都瞞不住了。”她也不願再提當日那事,便坐在床邊,暗暗歎氣。
劉皇後笑著說:“小七,你想要什麼,母後這差人給你買去,到底是什麼貴重的寶貝?你還沒給母後說呢。”
“一個泥人罷了,我看著喜歡,就想買回來,誰知道林小葉非說是她先看到的。”昭陽說著,有些憤憤不平。
劉皇後聽罷,就去捏昭陽的耳朵:“你啊你,可太淘氣了,我當多寶貴的東西呢,原來是這個,明兒我差人給你買去,你要多少,我就給你買多少。”
昭陽想起來,仍舊氣惱,“不要了,我現在不想要了。”
劉皇後搖了搖頭勸她:“你堂堂大唐公主,怎麼能跟一些鄉下人一般見識,況且你也說了,那些人原是路上遇到的朋友,這就更不應該了。既然是人家先看到的就應該給人家啊,你是公主千金,要大度一點。”
“可女兒也很喜歡嘛,憑什麼就是先到先得,我給的錢比她高多了。”
劉皇後聽罷就來了氣,說:“你這孩子,平時看你什麼都拎得清楚,怎麼這時候犯糊塗了。買東西也不能強買強賣,彆人先拿到手裡的東西,你也不能因為出價高,就從彆人手上搶走。”
昭陽聽她母親也怪自己,便有些傷心,便低著頭,似是在認錯,“哦~女兒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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