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四個黑衣人?”
陸晚楓聽罷陳長林的話,急得站了起來。
陳長林站在門口接著解釋,“陸大俠你聽我說完,行凶的隻有一人,另外三人是來製止他的。”
“昨天你發現黑衣人為什麼不用信號筒通知大家?”
長林想了想,說:“當時情況太過緊急,我給忘了。”
陸晚楓歎道:“可惜了本來可以一舉除掉這人的,這下又要耽誤一陣子了。”
長林看著陸大俠很著急,本想著解釋信號筒被同伴拿走,不過這樣反而連累了他們,因此隱瞞下來不說。
這時,外麵突然走來兩男兩女,正是昭陽、佑安、肖彩雲、餘忘川。
不知怎地,這四人在外麵吵嚷了起來。
隻聽佑安說:“昭陽,昭陽你聽我說,你可不能胡來!”
“為民除害,人人有責,我身為公主更要以身作則。”
“你怎麼穿下人的衣服,多丟人啊。”
“又沒丟你的人,你急什麼,我還沒進你們家呢,就管這管那的,要是真嫁過去還不得煩死了。”
“好,好我不管,可是這除妖的事你就彆摻和了,行不行。”
“不行,你給我起開。”
昭陽說著一把推開了佑安。
肖彩雲那日在龍牙山,就看著昭陽公主有些不對勁,餘忘川看著她眼睛都直了,她不知昭陽是對長林有意,還以為昭陽仗著美貌,有意於餘望川。
她還以為天下女子都對餘忘川有意呢,且今日昭陽對除妖的事情這麼上心,上趕著湊過來,攆也攆不走,心中大為不爽。
於是對昭陽說,“我們外出辦事,你跟著湊什麼熱鬨,我看你除妖是假,追漢子是真。”
昭陽聞言,頓時火冒三丈,指著肖彩雲的鼻子就說:“你說什麼,你再敢說一遍?”
兩個人一言不合就掐了起來,肖彩雲自小在淩霄閣裡生活,她在淩霄閣裡無人管束,且這些修仙人士,自覺高人一等,因此也不把昭陽這個一國公主放在眼裡,上來就跟她較上了勁頭。
兩人手架在一起,你推我擠,揪頭發,扯嘴巴,鬨得不可開交。餘望川和佑安急得團團轉,兩個人女人鬨彆扭,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
佑安看著昭陽受委屈,心中焦急,對餘忘川怒道:“你們淩霄閣的人,怎麼這麼缺乏管教,快把她拉走。”
餘望川反唇相譏:“你還說我,堂堂一國公主,跟個潑婦一樣。”
餘忘川平時雖然老實,此時聽著佑安數落肖彩雲,一時氣不打一處來,兩個男人怒目相視,兩個女人則在一旁撕扯。
餘望川若不是看在佑安小王子的身份上,差點也要和他打起來。
昭陽哪是肖彩雲的對手,在拳腳上一時吃了些虧,臉紅氣喘,拉著佑安,非要找她師傅陸晚楓評評理。
昭陽走在前麵,氣鼓鼓的,雙手猛地一推門,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門扇被她推開,在兩邊搖搖晃晃,似乎就要散架了。
四個人一前一後,魚躍而入。
佑安搶先大叫:“陸晚楓,看看你的好徒弟。”
陸晚楓但見昭陽頭發蓬鬆,眼圈也紅了,這肖彩雲衣衫不整,臉上也已經掛了彩,兩個人都是氣衝衝的。
肖彩雲聽佑安如此說,也氣道:“明明是她先動手的,你們惡人先告狀。”
昭陽也氣急了,“你不罵我,我怎麼會打你。”
“你,你把我頭發都拽掉了”
“我手臂還被你掐紅了呢。”
昭陽和肖彩雲你一言我一語,進屋就吵的不可開交,佑安和餘忘川也相互指責對方,吵鬨個沒完沒了。
“給我住口!”
陸晚楓聽的頭都要裂開了,忍無可忍,遂抽出長劍,怒而斬向前方,對麵方桌應聲斷成兩截。
這一下驚得昭陽公主、佑安目瞪口呆,肖彩雲、餘忘川站著發呆,他倆沒想到師父竟然發了這麼大的火。
幾人都愣住了,世界一下子安靜了。
陸晚楓剛從長林那裡得知,這件案子背後不簡單,無奈身邊又無得力幫手,不知不覺在這耽誤了十餘天,毫無進展,又被這幾個人惹得一肚子火,心中甚為煩躁,一怒之下劈開桌案,她也不想搭理他們,於是長劍歸鞘,走出驛館,去外麵呼吸新鮮空氣,慢慢平複心情。
陸晚楓在外麵待了片刻,又想到還有要事,和小王子商量,隻能強忍著怒氣,回去和他商議。
陸晚楓轉過身回到驛館,一腳踹開房門,那門扇先被昭陽一一撞,又挨了陸晚楓一腳,兩邊門扇,發出吱吱的聲響,眼看著就要掉下來。
陸晚楓也不在意,她急於和佑安商議黑衣人作案一事,正要說時。
眼前的一幕讓她大為不解,剛才還掐的死去活來的昭陽和肖彩雲,頓時好得像個親姐妹一樣,互相問著傷到哪了?還疼不疼?都責怪自己是一時衝動。
昭陽一改火爆脾氣,溫聲細語說:“都是我不好,一時冒失,你傷到哪了?”
肖彩雲也覺得不好意思,萬分客氣說:“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在意這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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