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佑安騎馬回沐王府時,垂頭喪氣,仿佛打了敗仗一般。
跟在他身後的,是沐王府的兩名鐵甲侍衛孫仁、錢信。
沐王府鐵騎,是沐王爺親自挑選訓練出來的,個個武藝高強,膽識過人。沐王爺對他們極為信賴,平時便負責保護世子,眾人也是熟慣了的,經常開開玩笑。
孫仁見佑安垂頭喪氣的樣子,問道:“世子這是怎麼了,進去一趟怎麼沒精打采的?”語氣中帶著關切
錢信說:“不會又被公主給欺負了吧。”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孫仁又說:“這樣的母老虎要是娶回來,可有兄弟們受得了。”
錢信帶著一絲戲謔說:“咱們受不受得了另說,關鍵是世子他能受了不。”
孫仁歎了口氣,“唉,要我說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錢信附和道,“就是,長得漂亮有什麼用,整天凶巴巴的,娶回來活受罪。”
孫仁、錢信二人一言一語在後麵說說笑笑,笑聲中夾雜著些許調侃。
佑安聽著心煩意亂,忍無可忍,於是說:“你們倆少說兩句不行嗎,還嫌我不夠煩麼。”
說著駕馬急忙趕回家去。
佑安的父親沐王爺趙正雄,最近心情實在不好,這不僅是因為兒子的婚事。
最近大皇子卓彥不知在搞什麼鬼名堂,常和一些大臣深夜密謀,結成黨羽,朝中內外大臣都與他交好。
最近又傳出一些謠言,編排皇後與他人私通,沐王府因此關了一批人,拷打了一番,這些人供出有人背後指使他們散播這些傳言,沐王府查來查去,暫時還沒有定論。
不過,沐王爺心下料定此事必然與卓彥有關,隻是暫時沒有十足的證據,此時還需小心行事。
沐王爺正愁眉不展,隻見佑安哭喪著臉回來。
沐王爺心道:“這個不爭氣的家夥,最近剛表現好點,又成了以前的老樣子,讓人看著就來氣。”於是沒好氣地問:“進宮了?”
佑安有氣無力答道:“嗯。”
“被人攆回來了?”
“嗯。”佑安低頭,不敢直視父親的眼睛。
“想找我去說情去?”
“嗯。”佑安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沐王爺火氣一下上來了,站起身來,揮手下打去,罵道:“我打死你個小王八蛋,我要你何用。”
佑安忙捂著頭,縮著脖子,沐王爺打了幾下,又忍不住踹了幾腳,罵道:“沒出息的東西。”
佑安哭喪道:“爹爹罵的對,我沒出息,我沒本事,我真沒用,我出賣朋友,現在昭陽都不理我了,要和我絕交。”
說著,蹲在地上就哭嚎了起來。
沐王爺是又氣又憐,接著罵道:“看你那慫樣子,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玩意,起來,蹲在地上也不嫌彆人笑話。”
“爹,除非你去幫我向皇後求情,否則我就不起來。”
“求情,求昭陽嫁給你?我都去八百次了,鞋底都磨破了,嘴皮子都說薄了,有用嗎?”
“這次不是,你幫我向皇後娘娘求求情,把昭陽放出來。”
“什麼!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這事也找你爹來,你個沒用的東西,我打死你,氣死我了。”
“你打死我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就知道哭,怪不得昭陽看不上你,要是我,直接上吊,也不嫁給你。”
佑安一聽更加絕望,哭得更傷心,沐王爺看兒子如此,大罵也是無益的,即便是個混蛋廢物,那也是自己生的廢物,需要自己料理,於是心軟下來說:“行了,彆哭了,爹不是也替你著急麼。”
“那你答應不答應?”
“好好好,我答應你,我這張臉現在比城牆都厚,還怕丟什麼人,你起來,改天我找皇後求求情去。”
“改天?”
沐王爺見佑安那副苦瓜臉,便氣道:“我現在去!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佑安看爹爹走後,才放心。這些陣子,他忙於蛇妖的案子,四處奔波,身體勞乏,回到房間,倒頭便睡去了。
沐王爺去往皇宮的路上,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要怎麼開口。
劉皇後把昭陽關起來也是要磨磨她的性子,過了這段時間,想著女兒也就斷了這份念想。
劉皇後正思忖間,門外傳報,沐王爺求見,劉皇後心道:“兒子剛走沒多久,老子就緊跟著過來了,可憐了這沐王爺。”忙命侍女請進來。
“王爺,這次又是因為昭陽的事吧。”
沐王爺左右一瞧,暗示屏退眾人,劉皇後命人退下。沐王爺便道:“唉,也不全是。皇後娘娘,最近卓彥他小動作不斷,老臣實在憂心。恐怕他有不臣之心。”
劉皇後詳問端的。
沐王爺便將卓彥暗中勾結朝中大臣,私結黨羽等事說了,又告訴劉皇後有人背後編造謊言,說昭陽乃劉皇後與他人所生。
昭陽生來本就不像趙正毅,最近昭陽頻頻私自跑出去,和一窮小子混在一起,更加重人們對皇後的猜疑,因而不少人相信這些傳言,傳謠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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