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楓適才還不敢相信,此時方想起來一些往事,“怪不得那天我拿著引魂燈去了一趟醫館就不起作用了,定是你動的手腳。”
楚雲生笑道:“引魂燈乃本門秘寶,怎可落入他人手中,我隻是略施小計,抹除上麵的符印罷了。”
昭陽公主怒道:“哼!大家還以為你是好人,果然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果然是個大壞人。”
楚雲生一副不屑的樣子,冷笑道:“你們都是好人,我隻能是壞人了。可是你們不知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們好。”
昭陽道:“為我們好?”
楚雲生雖然戴著手銬腳鐐,頭發蓬亂,莽山以鋼刀一般的虎爪扣在他脖頸上,衙役們也抽出刀圍在後麵,他依然神情自若,接著說:“我何錯之有?我隻是借用一下他們體內的東西,並未殺死他們,反而你們這些所謂的好人,殺了那麼多人。
你說說看,皇宮門前死了那麼多人,他們哪個人跟我有關?還有你趙正雄,當年殘殺我南疆百姓,我南詔百姓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現在竟然在我麵前談什麼公道正義,真是可笑。那些被你殺死的百姓,他們又要你償命嗎?”
沐王爺聽楚雲生這般說辭,他一時竟難駁斥,十餘年他平叛了南詔燕羅鳳叛亂。這刀兵一起,自然是血流成河,可如今南詔與大唐重歸於好,當初戰亂已成往事,看來楚雲生似乎對當時那場戰爭頗為不怨。
也不知他與燕羅鳳是什麼關係,此事還需皇兄慢慢商議。
沐王爺聞言驚愕之餘,一手捋著長長衣袖,一手怒拍驚堂木,“一派胡言,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凡夫俗子,一個醫者罷了,怎比得過你們高高在上的皇族?”楚雲生淡淡說。
昭陽怒道:“那些無辜受死的百姓,不是你,他們也不會死的,你才是幕後真凶,是你害死了他們。”
二狗一時也怒不可遏,難以置信眼前這個人竟然是衣冠禽獸,他還一直蒙在鼓裡,便要想為他娘報仇,長林在堂外,忙拉著二狗,不讓他進去。
楚雲生回頭看著二狗,見他憤怒至極,恨不得吃了自己,他也不以為意,轉身向身後的百姓說:“是我殺了他們?錯,大錯特錯,明明是我救了他們,讓他們毫無痛苦地離開這個世界,不正是一種解脫嗎?這樣的世道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昭陽怒道:“你害死這麼多人,還好意思說是救了他們!”
楚雲生笑道:“公主,你不要著急,改變世界,總歸要付出一些代價的。看到他們死去,我也很痛心。我並沒有殺死他們,而是讓他們以另一種形式活了過來,隻可惜這麼被你們給殺死了,五百個生魂就這麼毀了,實在可惜。”
沐王爺搖頭道:“真是個瘋子,無可救藥。你剛才說從他們身上借走了東西,是人的魂魄?”
楚雲生笑道:“王爺說的不錯,不過這些人有沒有魂魄,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們活著也如行屍走肉一樣,借給我又有何妨。就比如這都中的秦家,為富不仁,又強搶民女,我派人攝取他全家魂魄,豈不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嘛?”
長林在堂外聽罷感到詫異,秦家原來因為遇到了與楚雲生才遭此禍患。
楚雲生性格孤僻怪異,他仿佛還覺得自己做了好事,看著啞然無語的眾人,昂首看著他們。
沐王爺接著說:“既然是借,那自然是要還。你若有法子讓這些百姓醒過來,本王倒是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些,留你個全屍。”
楚雲生道:“本來我也是想還的,可是這辦法我一直也找不到。再者說,讓他們以另外一種方式複活不更好嗎?你們幾個也見識了吧,那種威力,真是妙不可言。”
陳壽山一旁說:“李天霸?你說那個怪物?”
楚雲生道:“這家夥蠢笨至極,隻有一身蠻力,現在死了也倒好,一個失敗品而已,省得我以後還要親自處理。”
陸晚楓道:“你這惡人當真是窮凶極惡,李天霸原是一名好漢,為人慷慨俠義,沒想到被你所俘,真是罪該萬死。”
楚雲生不忿道:“罪該萬死?我有何罪?我今天到這裡就是要告訴你們,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天下蒼生。我見到李天霸時,他已經是必死之人,我想儘辦法保住他的性命,他本可以獲得永生,身體又有無窮力量,卻被你們所殺,現在竟然說我是惡人。”
星彩道:“李天霸根本沒有任何情感和感覺,他隻是一個殺人機器而已。你沒有救他,而以一種更加殘忍的形式害他,你隻是想利用他完成不可告人的事。”
楚雲生笑道:“利用?這一點我承認。能被我利用來改變這個世界,不是一件美妙的事麼?小姑娘你說的對,他是沒有情感和感覺,這點是我不好,我也曾努力做出有感情的來,隻不過現在竟然落入你們手中。如果你們放了我,我保證可以做出一個具有真情實感的來。”
沐王爺道:“你這廝,真是瘋子,殘害無辜百姓,煉製人魂以獲取力量,真是禽獸不如,罪大惡極。來人,把他打入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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