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君、呂誌丘二人走後。
玄清說道:“我這幾回在江湖上來來回回走了一圈,如今北方守將尉遲嵐兵變,很快就攻進了長安城。正值亂世,天下巨變。江南遭遇罕見天災,一場暴風雪導致四方田地顆粒無收,天怒人怨,百姓生計難以為繼。
我這次去了臨安,見過那裡的宋大人和歐陽少莊主,他們都同意拿出一部分錢財幫助那些難民。我想咱們淩霄閣最近也有一些積蓄,不如拿出一些幫助他們。”
墨玉涵說道:“說來說去,原來是為了這點事,你的心思倒是在我身上,你以為我會在乎那點銀錢?江南的事我早就聽說了,我老家發生了災害,我怎能袖手旁觀?
不用你安排,我已經囑托金靈坊先從賬上支出了五百銀靈子,給了月香山莊,讓他們幫忙購買些粥米,周濟那些難民。”
玄清忙笑道:“有勞夫人了,你倒想在我前頭去了。”
墨玉涵冷笑道:“說到底還是銀子的事,你哪一次求我,我不答應?”
說完她又怕玄清提起女兒的事,又道:“唉,現在天下大亂,也就咱們淩霄閣還算安寧。
家裡來信說,經常看到餓得奄奄一息的人,瘦得皮包骨頭,有的甚至吃樹皮、吃草根,恨不得……”。
說到人相食,墨玉涵便說不下去。
墨玉涵看玄清的態度軟下來,又道:“苦無那老糊塗,下手沒個輕重,你還真的想讓孩子吃他的苦頭嗎?”
玄清道:“你就是太慣著孩子了,我看文君遲早要被你慣壞了。”
墨玉涵道:“孩子們誰還不犯個錯呢。”
玄清氣得吹胡子瞪眼,“哼,都過了三十歲的人,還是孩子?”
墨玉涵忙陪笑道:“這次萬幸沒出什麼大事,劉小七那孩子經受了這麼重的衝擊,竟然也毫發無損,這也算是奇跡了。”
“聽古先生說,這孩子筋骨奇特,不過雖然沒受傷,隻是還在昏迷中,恐怕是傷了腦子了。”
這時門外又傳來敲門聲,玄清開門一看,是鳳清,笑道:“師哥,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鳳清進來,道:“剛去了淩雲閣看了看七丫頭,回來的時候路過你這裡,順便進來瞧瞧。”
玄清笑道:“這倆孩子犯了事,險些鬨出人命,我已經教訓過他倆了。”
鳳清說道:“罷了,罷了,又沒真出什麼事。”
玄清道:“你不知道文君都做了些什麼。”
玄清剛要說,卻被墨玉涵攔道:“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是孩子擺弄法器的時候失了手。”
鳳清微微點頭,道:“小七那孩子可就奇怪了,明明身體無大礙,卻總是醒不過來。依我看,可能是傷了心神,暫時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我來這裡還有些彆的事要找你商量。”
墨玉涵忙把鳳清引到閣樓,沏上茶水。
玄清道:“你來找我也沒彆的事,必是與逐風有關。”
墨玉涵說道:“風兒倒是個練武奇才,當初咱們都看好他,誰知被妖女纏上了墜入魔道,最後落得個屍骨無存。”
鳳清聽罷垂頭不語,玄清忙給墨玉涵使眼色,墨玉涵道:“山下的賬還沒算清,你們兄弟倆聊,我去不陪你們了。”
說著走下閣樓。
玄清看墨玉涵走下閣樓,在門口靜聽了一陣,見無人在側,關好房門,向鳳清說道:“都走了,師哥你有什麼事,直說好了。”
鳳清道:“晚楓這孩子才回來幾天,又去山裡了,想來是去看逐風去了。”
玄清道:“師哥,小聲點,此事我連先生都沒有告訴。”
鳳清點了點頭道:“她自以為能瞞得了我,他和風兒是我看著長大的,豈能瞞得了我的眼睛。”
玄清道:“她也太癡心了,當初大家都以為逐風活不下來了,沒想到她竟然把逐風背了回來,此事若是讓江湖道友知道,非要把我淩霄閣拆了不可,此時你我須得嚴守秘密。”
鳳清道:“這個我自然知道,我曾經禦劍遠遠跟著她,逐風這些年也好多了,隻是想不起曾經的事,讓他們二人在逍遙穀裡待著也好。你以後要多留心一些,現在淩霄閣來了一些新弟子,其中定有昆侖山其它仙家派來的人。”
玄清道:“這個,我豈有不知。逍遙穀裡雲海茫茫,你我都摸不清路,更不用說彆人,況且裡麵遍布妖獸毒瘴,若有無知小兒硬闖,管教他有去無回。師哥,你放心。這後山一帶嚴禁弟子出入,有違者送往戒律閣處置。”
鳳清略微放心,點了點頭,又道:“聽說你這次還要把文君、誌丘送往戒律閣?苦無那個老東西,是個死腦筋,連我的話也不聽,若是把他們夫妻送過去,淩霄閣顏麵掃地矣。”
玄清仍舊氣呼呼道:“那也不能不罰,使用本派禁製法寶,對弟子動刑,險些鬨出人命,這還了得?”
鳳清道:“聽古先生說,小七和月影有些淵源,入門測試靈資的時候,小七的海是一片湛藍,這是神族才應有的資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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