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涵緊緊跟在玄清身後,快步回到淩香閣。玄清用力一推走進房間,“砰”的一聲把門反鎖。
墨玉涵用力拍門喊:“張笑卿!快開門!給我打開,張笑卿,你出去幾個月,長本事了是吧?今日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讓我下不來台,你趕緊給我開門……”
眼看玄清不開門,墨玉涵又數落起來。
“我娘倆跟著你容易嗎?你整天忙裡忙外,我獨自含辛茹苦地把文君拉扯大。你缺錢缺人時,我們家又是出人又是出力。若沒有我,淩霄閣能如此紅火?你張笑卿能有今天?如今你貴為一派之長,就不把我們娘倆放在眼裡了。今日鳳清當著眾人的麵數落我們娘倆,你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墨玉涵越說越氣,雙手不住地拍打著房門,“你給我開門!再不開門我就撞了啊。我再問你一遍,你開不開門?不開是吧?”
她好歹也練過幾年功夫,後退幾步,咬著牙,甩開膀子,衝去將門閂撞斷,闖進房間。
進去一瞧,隻見玄清眼眶泛紅,獨自坐在桌前,拿著酒壺,一杯接一杯地往肚裡灌。
墨玉涵吃了一驚,心中的怨氣也消散了,上前一把奪過酒壺,問:“你這是怎麼了?”
玄清默不作聲,隻是不停地喝悶酒。
墨玉涵何等聰慧,回想起剛才的事情,又看到玄清如此傷心的模樣,思索一番後,心中已然明了,於是說:“那本書根本不是普通的經書,而是真正的《渾天功》,對不對?”
她見玄清垂淚不語,“看來劉小七說的話不假,修煉那渾天功之人,必定沒有好下場,所以你才這般傷心。”
玄清猛地抬起頭,吼道:“你彆說了!”他又把酒壺奪回,咕嘟嘟地大喝起來。
“我為什麼不能說?當年燃嵐掌門天下無敵,何等威風,好好的一夜之間就病故了,屍首也找不到。從那以後你就心灰意冷,提不起半點興致,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今日我才明白原因,都是那該死的《渾天功》害的。鳳清他自己想死,就讓他去,我們也攔不住。”
“你能不能讓我靜一靜!”說著,將手中的酒杯捏得粉碎,重重地拍下,竟把桌案都擊塌了。
酒杯碎片陷進手裡,鮮血瞬間湧出。他卻好似感覺不到疼,拿起酒壺,仰起脖子又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墨文君聽見聲響,悄悄跟了過來,聽到玄清嘭地一聲把桌角拍碎,手上儘是血痕,急忙跑了進來。
墨玉涵把女兒推出去:“沒你的事,出去,出去。”
墨文君以為玄清是在生自己的氣,心裡更加慌亂,她回想起今日鳳清揪住苦無的凶狠模樣,心裡不由得一驚,忙跑下去,想辦法彌補去了。
墨玉涵重新關上門,走到玄清身前,拿起他受傷的右手,一邊清理傷口,一邊說:“老夫老妻這麼多年,我還不了解你?我不過是說幾句氣話而已,難道還真不在意鳳清的死活?過幾天,我再好好勸勸他。你們兄弟之間感情好,這我知道,隻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夫人說得對,是我一時心急了。不能讓他就這麼糊塗下去,我這就去找他。”
墨玉涵拉住他:“你著什麼急?現在他也在氣頭上,你現在去找他隻會適得其反,搞不好又碰一鼻子灰。把手傷養好,過幾天再去找他也不遲。”
“是是,夫人說得是,不能著急,要讓他冷靜一下。”
“你真是屬狗的,一天不說你,就渾身不舒服。讓我看看你的手。”
“哎呦!夫人小心點。”
墨玉涵正要為玄清換衣服,玄清卻不讓,一番推脫之下,卻發現玄清滿身是傷。
“你受了重傷?”
玄清解釋:“我怕夫人擔心,才沒告訴你。有聖姑相救,我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墨玉寒看玄清前胸後背儘是傷疤,兩肩還有洞穿傷,“傷得這麼重!”
玄清歎道:“若非師兄及時趕來,我恐怕再也回不來了。”
“那個楚雲生竟然如此厲害?”
玄清點了點頭,“他實在太強大了,我和師兄聯手都鬥他不過。”
“前陣子剛把長安來的特使趕走,這可如何是好?”
“我與聖姑商議定了,眼下這個局勢,我想以武會友,選出一位威望武功都令武林中人信服之人,召集天下有識之士共同對抗楚雲生。”
墨玉涵憂心忡忡:“十八年前,九重天自那次比武大會之後,各大門派損失慘重,元氣大傷,從此之後再未辦過比武大會了。”
“自古邪不勝正,楚雲生利用魂力複活死士不得人心,尉遲嵐雖然兵敗,但湖上反抗的聲音越來越多,現在正需要一個一呼百應的強者,來統領大家。”
“你若辦比武大會,月香山莊的生意廣,可幫你把消息散播出去。”
“如此甚好,人越多越好。”
“唉~到時候又是一筆不小的花費。”
“千金散儘還複來嘛,何必在乎這些身外之物。”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你不管賬,自然不知道這裡麵的難處。這個月山下山上的生意比以前少了好多,虧了二百多金靈子。最近我發現派裡的支出似乎多了許多,多出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賬目。是不是你又亂花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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