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風受了刑,被關在禁閉室。隻覺身後火辣辣地疼,坐著也不是,躺著也不是,隻得忍著疼痛趴著。
不多時,隻聽見外麵似有人聲。“吱呀”一聲,大門打開,隻見陸晚楓走了進來。
逐風見狀,忙爬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你怎麼來了?”
陸晚楓柔聲道:“來看看你呀,聽說你挨了板子,傷得重不重?讓我看看。”
逐風連忙躲開,道:“不礙事。”
這一下不小心扯到傷口,他不禁“哎呦”一聲叫了出來。
陸晚楓說著便要查看他的傷勢,逐風忙推開道:“我沒事,男女授受不親。”
陸晚楓笑道:“嘻嘻,師兄也會害羞啊。我是學醫之人,照顧病人是應該的,快來讓我看看。”
葉逐風道:“我可不是病人,你離我遠點。”
陸晚楓靠過來道:“人家就是要親近你。”
“讓人家看見不好。”
自從那個怪異女子來到山上之後,她總覺得大師兄對自己的態度總是忽冷忽熱的,也沒從前那麼好了。以前的時候,兩個人經常坐在山頂上數星星,天南海北無所不聊。可現在大師兄一直勤於練功,一整天也不理她。
陸晚楓想著二人本來就已經訂立盟約,許下今生非彼此不娶不嫁的誓言,此事無論如何親昵也不為過,於是不管不顧,說出心裡話:“有什麼不好?讓人家知道才好呢。我就是喜歡你。”
熟料,葉逐風忽然正色道:“師父說了,修行之人,切不能因兒女之事誤了前程。”
陸晚楓急道:“修仙,修仙,修哪門子仙?這世道有幾個人能修成仙的,都是自己騙自己罷了。現在掌門都帶頭娶妻生子,做生意賺了大錢,咱們乾嘛還遵從這個?”
逐風道:“掌門是掌門。若不是掌門操勞門派事務,咱們山上還不是要吃沒吃,要喝沒喝的。現在咱們沾了墨家的恩惠,更不可非議什麼了。何況師父也常常囑咐咱倆,做弟子還是要清心修行為第一要務。”
陸晚楓聽了,不禁低下頭道:“你總是說一堆大道理,我反正是說不過你。今天在山下,我幫著誌丘師兄說話,你不生我的氣吧。”
逐風默默搖了搖頭。
陸晚楓柔聲道:“你平時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怪不得大家都不喜歡你呢。”
葉逐風忙道:“我哪裡盛氣淩人了?我不還請大家喝酒呢。”
“你既然請大家吃飯,應該放出誠意才對,總感覺高人一等,彆人怎麼跟你做朋友?”
陸晚楓說著摟著逐風的臂膀笑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掌門平時對弟子還客客氣氣的呢,何況你呢。”
逐風又道:“我倒是無所謂,可他不該說人家姑娘。”
陸晚楓便氣道:“你果然還惦記著彆人。”
逐風道:“彆人好歹救了我一命,我不能忘恩負義不是。我和彆人清清白白,你總是疑神疑鬼的,彆人信不過我,沒想到你也這麼說。算了,不說這個了,誌丘師弟他好點了吧。”
陸晚楓看逐風有些不開心,她心中也有些失落,便嘟著嘴淡淡說道:“肋條斷了幾根,就算傷養好了,功力也不如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