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六月沈珠圓心裡還存在一點僥幸,或許她沒想象中那麼喜歡羽淮安;又或許她已經從喜歡羽淮安的漩渦中解脫出來了。但七月,伴隨沈珠圓對“我讓漣漪平白無故挨羽淮安和媽媽罵了。”愧疚變淡,那一點點的僥幸被巨大的煎熬所取代。
一次次,沈珠圓對自己說:羽淮安傷害了漣漪,羽淮安說漣漪是一款家庭娛樂產品,太可惡了,傷害到漣漪地都是沈珠圓的敵人,這是鐵石般的法則。
所以!
不管多麼想念,都得克製,死也要克製住,或許下個月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下個月就不會這麼難受嗎?
“是的,是的。”喃喃說,捂住耳朵把臉深深埋在被單裡,沈珠圓,不許哭不能哭,這個月已經過去了八天,距離下個月也就二十多天。
二十多天……
蒙在被單亂喊一通發泄無處安放的情緒。
終於,七月走過了一半。
這天,晚飯期間,媽媽如發現新大陸般提了個問題:圓圓,你和漣漪是不是發生了靈魂互換事件?
額?
“不然,吃飯時一個勁兒說話地怎麼會是漣漪,吃飯時一個勁兒說話地應該是圓圓,安安靜靜吃飯地才是漣漪。”媽媽若有所思。
“沒……沒有,我沒有在安安靜靜吃飯。”慌慌張張放下碗筷。
“阿姨,我也沒有一直在說話。”漣漪提出抗議。
吳秀琳女士眯起眼,視線在她和漣漪臉上來來回回著。
媽媽真是小題大做,沈珠圓心想,這個時候理應向媽媽表達不高興,但她什麼也沒做,隻是呆呆看著媽媽。
“你們——”媽媽拉長著聲音,“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沒有。”不約而同搖頭。
“真沒那種觸電所產生的靈魂互換事件?!”
又是不約而同猛點頭。
是夜。
沈珠圓敲響了漣漪房間門。
她的心思總是很難能逃過漣漪的眼睛。
漣漪早就準備了水蜜桃味的氣泡飲料,說較礙口的話時圓圓喜歡喝點帶有氣泡的飲料,尤為偏愛水蜜桃味的。
兩把椅子擺在窗前,沈珠圓坐在左邊椅子上,漣漪坐在右邊,對著窗。
和沈珠圓第一次告訴漣漪有了喜歡的男孩那個夜晚一樣,窗外掛著輪滿月。
時間過得真快啊,距離那個稀裡糊塗地就喜歡上了羽淮南的下午快要滿兩周年。
喜歡羽淮安的那些時日,沈珠圓好像都在重複做一些丟臉的事情。
“漣漪,我現在很難受。”沈珠圓不敢去那輪浸泡在花霧中的圓月,因為太美了。
現在的沈珠圓害怕一切美好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