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壞家夥,再怎麼說,現在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地也是單戀了他四年的人
但這會兒,沈珠圓更加擔心地是,如果以後漣漪和羽淮安在一起,會不會忽然冒出一個叫羽淮安爸爸的孩子。
該死的,為什麼不乾脆和那女孩在一起?
和那女孩在一起,漣漪就可以斷了對羽淮安的念想。
緊抿嘴,羽淮安問她怎麼了。
沈珠圓把視線投向了窗外,最後忍不住了,問:“那,你現在還想她嗎?”
此時,車子正停在紅綠燈路口。
見羽淮安沒回答,一雙眼直勾勾盯著羽淮安,繼續追問:“你現在還想她嗎?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羽淮安側過臉來,說:“是的,沈珠圓,我很想她。”
“我想念她氣鼓鼓追著我問這問那,我想念她繞著我轉圈圈說羽淮安我感覺自己要飛起來了,想念閒暇時光裡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說一些毫無邏輯的傻話,想念她走在路上和我吵架時狠狠瞪我的模樣。“
“想念她笑眯眯吃著食物的樣子,在她眼裡好像壓根就沒有難吃的食物,看著她,不由自主地想去追隨她,她說大米很香大米就很香,她說土豆味道可好了,那土豆的味道肯定是特彆好的,她說我最愛雞蛋餅了吃起來軟軟的,那我就去愛吃起來軟軟的雞蛋餅,即使是討厭的洋蔥,她說‘羽淮安,洋蔥的味道其實很可愛。’於是,洋蔥從此以後就是可愛的代名詞了。”
“我吃掉了一整個洋蔥漢堡,問我那個洋蔥漢堡的滋味如何,還真就像她說的,洋蔥的滋味其實很可愛。”
“羽淮安沒救了,對吧?”
就這樣,在短短的幾分鐘裡,沈珠圓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連著聽到了羽淮安那些的話。
從前飛地男孩總是很安靜。
安靜,隻專注於他個人世界。
沈珠圓也從來沒想過某天會從羽淮安口中聽到這般深情款款的話。
一時之間,也隻能呆呆看著羽淮安。
羽淮安也在看著她。
用近乎嵌入靈魂的凝望,就仿佛,要穿過她的身體去觸摸躲在她身後的另外一個人。
下意識間,沈珠圓手觸了觸自己後背。
沒有另外一個人。
沒有。
“沈珠圓。”
“嗯。”無意識應答著。
“我最想念地是她穿著我的襯衫,在廚房手忙腳亂地做意大利麵,你知道她第一次做的意大利麵有多難吃嗎?”
“有都難吃?”無意識問。
“難吃得她眼淚汪汪說真正的傻子是你吧,是你吧,這麼難吃的東西你怎麼都吃光了,要不是我留了點,我還以為自己天生就很會做意大利麵,她說以後再也不做意大利麵了,味道這麼難吃的意大利麵讓爸爸知道了肯定說我給他丟儘了臉。”
“那她後來還給你繼續做意大利麵嗎?”
“嗯,她還繼續給我做意大利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