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二零二二年,意大利,米蘭,雅典娜美術館。
如把這比喻成一段故事的話,那麼這段故事無疑是走到了結局。
即便是此時此刻,姚子健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對一個素未謀麵的女人一見鐘情,因為連自己都不明白更何談去說服其他人。
姚子健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對沈珠圓一見鐘情的。
“如果我現在是名即將被執行的死囚犯,我的眼睛會舍不得砸一下,不看天空不看道路不看遠方,不看這世界的任何任何,隻看你,當執行者高舉起刀時,我會嘗試去微笑,直到我微笑著的頭顱掉在了地上,當你看到我微笑時的樣子就不會那麼慌張了,亦不會為生命的消逝而感傷,再之後,你就看到我眼角處那滴眼淚。”
“那眼淚的意義汝愛,汝為我的愛。”
那番話,那樣一個字一個字清晰被傳達至沈珠圓耳朵。
沈珠圓拿下漣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腳步朝著姚子健的方向。
朝著那個方向,有一隻手就那麼忽然地握住她的手。
握得是那麼牢,那麼的緊。
沈珠圓死死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握她手的人。
低聲說“放開我。”
那隻手還是死死地去握住她腕。
他在她耳畔低低說著話,說沈珠圓,彆去,彆去那。
不,她要去。
“羽淮安,放開我。”她也以很低很低的語氣和他說。
不說還好,說了他力道握得更緊。
“彆去他那,彆去,不要逼我,我也想在你麵前和布魯斯韋恩那樣,是正義善良的化身,讓你可以喜滋滋地向彆人炫耀,那可是我單戀四年的人,我單戀了四年的男孩能差到哪裡去,所以,彆去他那裡,沈珠圓,現在還來得及。”
真是的,羽淮安憑什麼?又為什麼?
“怎麼?在你眼裡,沈珠圓就不配得到另外一個男人的一見鐘情嗎?”低聲問。
似是過去了很久,也似乎是幾個眨眼的功夫。
握她的手鬆開了。
再之後,他幾乎是貼著她耳朵。
那麼輕的一句“信不信,最終你還是沒法走向他,即使這刻你到了他身邊,一切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嗯,是蘭蒂斯家孩子會說的話。
抬起頭,沈珠圓臉朝向姚子健。
一步一步,朝姚子健走去。
停在姚子健麵前——
“如果你確定在二零一九年五月第二個周末下午,在法蘭克福的聖瑪麗醫院,打開那間304病房,對一位連麵都沒見過、名字都不知道的女病患亂說一通的話,離開前還在她床前放下一支紅色玫瑰的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