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迷霧林後,宋愛田和南流景又去城裡逛了逛,買了點農具、蔬菜種子和果樹苗。芥子空間目前擴大了不少,很多地處於閒置狀態,他可忍不了。
誰料剛離開糧種店,走到尋仙城最大的酒樓鼎鮮樓附近,他們就被一群身強體壯的混混圍堵了起來。
十幾個手持武器的大漢,對上兩個看起來不過十三四的孩子。周圍不少路人都露出於心不忍的神色,卻又怕惹禍上身,隻敢小心窺視。
南流景躍躍欲試道:“田田,要把他們弄死嗎?”
宋愛田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你說什麼?”
南流景笑得一臉明媚且純真:“我說,要把他們弄走嗎?”
“你小子看不起誰!”這群混混見兩人不慌不忙的閒聊,很是不爽,一個個拍著胸脯,揮著棍棒怒喝。“還想把我們弄走?不給你們點教訓,你們還以為我們是吃素的病貓吧!”
宋愛田討厭血,能不和人動手就不動手,冷靜道:“病貓也吃肉。你們找我們什麼事?要錢嗎?”
混混們彼此對視一眼,笑道:“還挺上道的,隻要你把仙客來生意變好的秘密告訴我們,我們可以考慮給你們個痛快。”
宋愛田的麵癱臉抽了抽:“你們這白日夢夢的還挺香。是誰派你們來的吧?”
“上!”混混們不再多言,抄起家夥便衝了過來,準備把人先綁走再說。雇傭他們的人可在附近看著呢,彆真被這家夥大庭廣眾說出來。
亂棒齊揮,周圍的攤子都被牽連了,貨物撒了一地,卻遲遲不見捕快的身影。左閃右閃的宋愛田心想,這件事恐怕和尋仙城的大人物有關了。
他忽然心有所感,對周圍的混混道:“你們最好離我遠點,不然會倒黴的。”
混混哈哈大笑:“我們還是第一次聽這樣的威脅,笑死人了,哈哈……”
他們的笑聲還沒結束,周圍的路人們卻齊齊露出驚恐的神色,指著上方道:“快躲……”開。
“砰”的一聲巨響,樓上八米多長、兩米寬的榆木牌匾不知為何掉了下來。宋愛田拉住南流景靈活一閃,躲開了天降巨物。
剩下十幾個混混們就倒黴了,一個不少全被牌匾砸了個正著。榆木質硬,不易開裂,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依然完好無損,小混混們卻頭破血流。
運氣最差的幾個,直接腦袋開花丟了性命;運氣稍好的幾個斷手斷腳,躺在地上痛苦呻吟,果真如他們自己所言笑“死”人了。
宋愛田的視線裡又隻餘一片鮮紅,好討厭血液啊!好惡心啊!早知如此,還不如逃跑算了,一陣寒顫之後,他還是沒挺住,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南流景一把抱住宋愛田,笑眯眯道:“都說了會倒黴,你們還不躲,隻能自認倒黴了。”
心情不太美妙的他,在半死不活的混混身上留了點東西,善良地讓他們不再經受殘疾之苦,直接去見閻王。
坐在豪華裡間,尋仙城城主眼睜睜看著牌匾掉下去,又眼睜睜看著他要綁的人離開尋仙城,不由罵道:“這群廢物!!!”
……
有所懷疑的宋愛田隻覺這件事不會到此為止。
果不其然,幾天後的一個夜晚,掌櫃出門進貨還未歸,酒樓又剛打烊,宋愛田正在仙客來裡給樂師們做培訓時,尋仙城的捕快們直接闖了進來,把他們團團圍住了。
捕頭掏出腰牌證明身份,又拿出一張畫著宋愛田畫像的海捕文書,嚴肅道:“幾日前,鼎鮮樓發生一起命案,十餘人喪生,懷疑是此人所為!各位恕我等無禮,要把此人帶走了。”
眾樂師大怒:“宋先生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一定是有人誣陷他!他都柔弱不能自理,看見血就暈倒了!”
柔弱不能自理的練氣修士宋愛田:……
他挺想跟著這群捕快去見見幕後黑手,但現在南流景在屋裡鹹魚躺,他一個人跟著去的話……
宋愛田低頭沉思片刻:“我能再帶一個人一起去嗎?”
捕快皺眉道:“廢話少說,當然隻有你跟我們走。”
“倒黴”的宋愛田:“那你們自求多福。”
宋愛田跟著這群捕快一路進了尋仙城,沒去衙門的監牢裡,反倒進了城主府的私牢裡。
站在狹小的地牢裡,被麻繩捆著的宋愛田覺得自己不必見幕後黑手,就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這黑手也下的太光明正大了吧,簡直明晃晃的寫著“此事便是我尋仙城城主所為,絕無他人”。
所以他現在是走呢?還是走呢?還是走呢?
就在他猶豫之時,兩個一胖一瘦,做家臣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胖一些那人,吊著一雙三角眼,陰森道:“小子,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來了吧?”
宋愛田麵無表情道:“嗯,你們想知道仙客來賺錢的秘訣。”
瘦一些那人皮笑肉不笑,端的是一副笑麵虎的樣子,溫和道:“準確來說,是茶葉的秘方,以及你從哪兒弄來的秘方?若是你告訴我們,我們就給你個痛快;若是不說,我們就要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