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會議的族老看著現場大夥望向了宋濟民。要不讓宋家侄子說說。
承蒙咱們平安鎮的父老抬愛,這民團也是在我的提議下組織起來的,本想著為了保境安民,既能防備匪患,也避免外鄉人欺負,不成想看錯了人,讓我們平安鎮遭了難。
聽諸位講,那林榮飛揚跋扈,膽大妄為,看來已經不適合在當這民團的隊長,隻是撤下他的職務容易,隻要我和鎮長聯合書寫一封信給縣裡,隨時能夠拿下他的官職,隻是官職拿不拿下,林榮都在這鎮裡,隻要他在這個鎮子住一天,那土匪一天就不會放了咱們平安鎮,那我們一天就不能安穩的生活。
那怎麼辦?總不能把林榮綁了給土匪送去吧!
是啊!這事就是去了官職也不好辦。
要我說不如鎮裡族老們召集一起,開個大會商議一下把林榮驅逐出去。對,把林榮從這個鎮子裡趕出去。
宋家的,您的意思呢?老頭問了問宋濟民。
李老,我宋濟民也是平安鎮土生土長的人,當然要考慮全鎮人的安危,隻是這林榮被驅逐出鎮,沒了生活來源,還是要略略補償一二。
還是宋先生仁義啊!
宋先生不愧是宅心仁厚!
好,既然大夥意見一致,鎮長和宋家也不反對,那這個事就這麼定了。咱們這幾天挑個日子就召開大會,把平安鎮這些大戶和幾家大姓的族老都找來,把這事給辦了。
宋濟民和鎮長一人一側扶著老爺子離開了柳家大院。
橘黃色的燈芯在木桌上跳動著昏黃的光芒。
黃蘊怡看著坐在桌前的林榮,沉默陰沉的臉色,有些不知所措。不就是宋濟民不想讓林榮當這個民團的隊長了嗎?不就是鎮裡哪個爛嘴的傳了謠言嗎?麵前男人在自己看來自信樂觀,不是一心追逐名利的人,怎麼會如此的作態。
蘊怡,恐怕這平安鎮我們要待不下去了!
什麼!為什麼?
我哪知道這個宋濟民為什麼要這麼乾!這謠言就是他宋濟民安排的,恐怕明日鎮裡就謠言裡滿天飛了,如果宋濟民對我不信任,根本不必費如此功夫,也沒必要這樣中傷與我,這麼做無非就是要把我趕出平安鎮,我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岔子,我擔心的是等我出了鎮子,還不知道有什麼事在等著我呢?
怎麼會這樣?那我們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隻要沒出鎮子不會有危險,鎮裡我還有那麼多兄弟?他就是想對我不利也不會冒這個風險,當然這一切也隻是我的猜測。你也不要擔心,要是宋濟民敢對我下黑手,沒那麼容易,我會讓他們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看著麵前鎮定自信的男人,黃蘊怡覺著林榮一定胸有成竹很有把握,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如此的信任眼前的男人,雖然他有時沒個正經,偶爾還嘴賤氣人。但是給自己也帶來了很多快樂,和美好的回憶,在這個呆板循規蹈矩的年代,更是給了自己很多新奇的感受。
啪!一把沉甸甸的駁殼槍和一個彈夾拍到了桌上,這幾天沒有我在身邊,你就老老實實在家不要出去,覺著不對就躲到地下室,這槍你也隨身帶著,記著萬一要是有人來找你,不論是誰,或者打著我的名義讓你出去,不要傻乎乎的跟著人家走了。
咱倆這幾天把家當都整理好,媽的明天我順道就把家裡的地也賣了,咱們以後去搬到外地去住。
那可是你祖傳的家產!就這麼賣了?
哪有什麼祖傳,現在不賣以後不知道便宜誰呢?
第二天林榮召集了民團的士兵,看著眾人憤憤的表情,林榮知道大部分人都聽說了謠言,擺擺手阻止了七嘴八舌罵著臟話的眾人。
嗶…嗶嗶全體集合。
看著麵前士兵迅速完成隊列,林榮走到了隊列前,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都聽說了鎮裡的謠言,這土匪呢,我確實在半路殺掉了三個土匪,至於是不是上次來鎮裡的那一夥,我不清楚,是不是衝著我來的,我可以告訴你們,那絕無可能,我在十裡村外的五裡地的野外殺掉土匪,荒郊野嶺的,土匪怎麼知道我是平安鎮的。
咱們隊長果然厲害,居然在鎮外乾掉了三拿槍的土匪。
是啊是啊!我說隊長一怒時身上怎麼有股殺氣。
哎!你說要不是這謠言出來,咱們還不知道隊長有這故事呢?你說隊長會不會殺過很多人。
都肅靜!看著前麵交頭接耳的士兵,林榮提醒道。
我本不想跟你們解釋這些謠言,所謂清者自清,但是世道險惡,你們又本性淳良,跟你們說這些就是告訴你們,傳言不可儘信,要自己懂得分析,免得落入彆人的圈套,今天也許出了這個謠言,明天也許有人傳出我欺壓民女,後天也許會傳出我貪汙克扣軍資。說了這麼多希望你們牢記,凡事要多動動腦子,如果哪一天我不當這個隊長,你們也要好好的乾,不為自己也要為這平安鎮的父老鄉親,不要作惡多端,乾喪儘天良的惡事。
其他的話你們現在都不要說!現在全體聽令,今日我跟二班三班四班的弟兄去鎮裡巡邏,其他人由張程帶著,在營地自由組織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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