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降臨,一群身穿八路軍軍裝的士兵,躲在山嶺的一處隱蔽地帶。
小野帶著三個士兵悄悄的來到了約定地點。
重熊隊長,這個李家裕有些不對勁,我們發現這個村的外圍有明暗哨,這個村子深入在太行山,不應該有這樣的戒備才對,我懷疑這裡恐怕是八路軍的一處重要據點。
喲西!小野你分析的很對,咱們今夜就去接近這個村莊,如果情況不對,那麼就證明這裡藏著大魚,嘿嘿!我們隻要出其不意,一定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萬歲!百人的小隊興奮的喊著萬歲,開始檢查隨身的裝備,如果是白天,一定會發現這百餘人的隊伍,個個眼睛冒著野獸般嗜血又興奮的光芒。
在尖兵的帶領下這群偽裝成八路軍士兵的鬼子,趁著黑夜悄悄的行進。
通往李家裕道路兩側的樹林裡,一名扛著長槍的士兵蹲在樹下發著呆,而這名士兵的位置,視線穿過樹叢,目光剛好斜對著通往李家裕的道路。
對麵樹林嘩啦傳來一陣聲響,這個年齡才剛剛十七歲的士兵,腦子裡正想著村裡的二妞那妖嬈的身段,突然被樹林的嘩啦聲驚醒。
排長說過,要是遇到可疑的人,一定不要急著發聲,要冷靜,要時刻記著身上的長槍,既可以打擊敵人,還能夠及時的給隊伍預警。
這位年輕的士兵牢牢的將排長講的話記在心裡,不敢忘記,悄悄的端起了長槍,將子彈上膛,慢慢的退到大樹的後麵,露出了半個身子。
今晚的月亮非常的圓,清冷的月光下,土路被照射的一片瑩白,對麵的林子裡幾聲嘩啦的聲響後,突然鑽出一個人,個子不高有些清瘦,抱著一支長槍彎腰向自己的方向跑來。
年輕的士兵躲在大樹的後麵,端著長槍瞄著向自己跑來的身影,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
人影到了樹林邊,壓著嗓子喊道,狗蛋!狗蛋!你沒睡覺吧!
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喊自己,年輕的士兵,終於放鬆了警惕,收起長槍。
二娃!你喊啥子喊,大晚上的不站崗,跑這來乾啥子。年輕的士兵說道。
嘿嘿,這不是一個人沒意思嗎?來看看你說說話,二娃抱著長槍循著聲音來到了狗蛋的麵前。
樹林裡一片漆黑,偶爾從樹林空隙裡透射過來的月光,也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這個同村好友的身影。
二娃你膽子咋那麼大呢!排長可是交代過咱們,你不好好站崗跑到這來可是犯紀律的,要是讓排長知道,小心你的皮。
嘿嘿!彆這麼說,咱們排長可不是那樣的人,對俺好著呢,再說你要是不說,排長也不知道啊!
那萬一有鬼子來了,可咋辦!
屁!鬼子,這是啥地方,離鬼子十萬八千裡遠,他們隻要一進山,老鄉就會通知,還能讓那些小鬼子跑到這裡來!
那也不行,你快點回去。
狗蛋,你腦子咋這麼木呢,告訴你了這個地方不會有鬼子,這大晚上的多沒意思,還不如坐一塊說說話。
說啥!有啥子好說的。
狗蛋你是不是正想著咱村的二妞呢!嘿嘿嘿!
你才…二娃,狗蛋正要反駁,突然發現二娃的背後出現一個影子,拿著刺刀,在夜色的照映下,閃著寒光。
你…狗蛋…二娃也發現了狗蛋的背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影,驚嚇的頭皮發麻,身體一僵!
噗…噗…噗…噗噗噗,安靜的夜裡,樹下不斷的傳來刺刀入肉的悶響。
二娃隻感到突然一痛,一陣陣銳利的冰寒在體內攪動著,身體像是被針刺破的氣球,突然泄了氣,想要大聲的呼喊出來,卻連開口的力氣也沒有。
耳邊不斷的傳來腳步踩踏地麵的嘈雜聲,視線開始變的模糊,朦朦朧朧中,看到一隊隊扛著長槍的士兵,在自己的身旁走過,向著主路前進。
淩晨五點,天已經微微的透出一絲光亮。這支喬裝打扮的鬼子,隱蔽起來,而鬼子的電台通過不斷的發報向著外界聯絡。
電波在太行山區的深處開始向著外界流動。
望了望剛剛發報的通信部,重熊隊長收回望遠鏡,已經把這裡的坐標都報告了?
已經報告完畢!我方回電,三個小時候後飛機會到達指定坐標。
好!我們就等這一段時間,記著一定要攔截住換崗的士兵。
嗨!
李家裕一處兩間草房的大院裡,身穿灰色軍裝,打著綁腿的中年男子望著前來彙報的士兵有些疑惑。
怎麼回事,換崗這麼久了,為什麼二娃和狗蛋還沒回來。
排長是不是這兩個小子半路上溜號了!
不可能,二娃性子毛躁,可是狗蛋不會,現在時間都比以往過了半個小時了,怎麼還不回來。排長皺著眉,伸手撫了撫腰間的駁殼槍。
小趙,記著任何時候都不可以放鬆警惕,現在馬上通知咱們排的士兵拿著槍到這裡集合,我現在去找連長。
重熊隊長望了望碧空無雲的天際,在一次焦急的的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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