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的耳鳴聲逐漸平息,龜田合彥回過身隻見後方躺到一片士兵,地上到處都是殘肢碎片,幾個重傷存活的士兵在地上呻吟哀嚎,絲絲縷縷的硝煙味在龜田的鼻腔內遊動,太特麼慘了!
龜田努力的平息情緒,指著後方的士兵大聲疾呼:散開,都散開,趕快進村!聲音顫抖。
士兵拿著槍,呼啦啦的散成一線,端著槍悶頭衝進了村裡。四散的日軍在黑漆漆的村內,已經完全打亂了陣型,像是一群發瘋的鬣狗,見到人就撲上去瘋狂撕咬,各處劈劈啪啪槍火爆閃,村內槍聲喝罵聲亂成一鍋粥。
林榮把步兵炮快速拆卸收入空間,心靈溝通隱藏在身體內的橡樹果實,口中默念咒文,橡樹果實表麵密密麻麻的符文綠光流轉,伴隨著口頌咒文聲,空氣裡蕩起陣陣的波紋。
各色光芒一閃,林榮身體表麵覆蓋了一層褐色的木板,木板覆蓋沒有死角,看似緊密貼合,卻距離身體有著微不可察的空隙。
林榮取出霰彈槍,將12獨頭彈一枚枚壓進彈倉,又將二十連發的駁殼槍裝滿彈夾,輕跑兩步,身體行動沒有任何不適,端著霰彈槍衝向槍聲最激烈的方位。
霰彈槍近戰之王,尤其是加裝了獨頭彈的霰彈槍,有效距離可以達到百米,近戰巷戰麵對的衝突基本上是十米二十米的距離,這個距離對於霰彈槍來說,足以撂倒一頭大象。
現階段步槍彈,手槍,近距離射擊,擊中對手,隻要不是心臟大腦這樣重要的位置,很難讓對方快速失去戰鬥力,有的戰士身中數槍還可以持槍反擊。
而步槍在擊發後,需要重新將子彈上膛,這屬於攻擊後冷卻時間,給了對方反擊的機會。
是近戰,敵我雙方的快速移動,端著分量不清的長槍很難鎖定到對方,射擊的一瞬間槍口隻要偏差一厘米,子彈就不知道飛到哪裡。
而霰彈槍在幾十米的距離有著非常高準確的命中率,就是現代社會也是首選的近戰利器。
村子東北北方向,槍聲大做火花爆閃,九名日軍和數名偽軍被四名民兵堵在了小路上,民兵的背後是女人帶孩子在亡命的奔逃,沉重累贅的物資灑落在地上。
為了給家人爭取活命的機會,幾個青年民兵已經放棄了逃跑的機會,拿著槍與日軍展開了對射。
小路並不寬闊僅夠四人並肩通行,東西貫通沒有遮擋的物體,雙方在這在這狹窄的小路上對射。
劈劈啪啪槍口燃起火花,僅一輪對射,兩方就各有數人倒下。
剛剛一輪齊射,己方全員中槍,小六被鬼子打出的子彈從眼睛穿入頭顱,一聲不吭的倒地而亡,大虎身上中了三槍,人事不省。
李三斤跟自己差不多,全都中了兩槍,不過子彈沒有打在致命之處,勉強還可以反擊。
對麵同樣損失不小,三個鬼子中槍,一死,一重傷,還有一個被打掉了半個耳朵,正靠牆捂著流血的耳朵哼哼!
一輪對射完畢,後續的鬼子變作前隊,對兩名還能反抗的民兵開槍射擊。
李大福趴在地上抬起手槍對著鬼子扣動扳機。
劈劈啪啪又是一陣短促密集的的槍聲,胡同陷入了沉寂……
火把上燃燒的火焰映照著胡同裡的慘狀,劈裡啪啦的火焰燃燒聲讓剛剛的喧囂更顯孤寂,四具屍體躺倒在地,手中的鋼槍散落一地。
剛剛這一場交戰鬼子以付出兩人死亡一人重傷的代價為結局,換來了對方四人的生命,對一貫自視甚高的鬼子來說這是不可接受卻又已經發生的事實。
那個重傷的士兵胸膛快速的起伏,這是子彈擊穿胸膜打進肺臟造成的後果,失去了胸膜的保護,鬼子很快出現了氣胸,肺部血管破裂流血壓迫,出現了呼吸困難,如果不及時送醫很快會被活活憋死。
鬼子的胸口被白色的紗布纏繞,傷口上撒上了黃色的藥粉,這是同伴對戰友儘最大的能力施加的救治,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就是這個重傷的鬼子將在半個小時以後呼吸衰竭而死。
活下來的鬼子有些沉默,這個村子有點邪門,持槍的人數遠超想象,還一水的三八大蓋,很多人手裡還配有手槍,駁殼槍,南部手槍,非常難纏。
如果把時間選在白天,完全可以在外圍用機槍封住幾個路口,然後調來大炮,把這個村子炸成廢墟,在悠然漫步的進村打掃,幾乎不需要什麼傷亡就能消滅這股頑匪。
一切沒有可是,現在還能完整行動的日軍還剩下六名,還有兩個打著火把的炮灰偽軍,分出兩名士兵照顧傷員,四個鬼子和兩名偽軍沿著著小胡同快步前行。
嘶…兵…當啷啷…啷,一個黑乎乎的橢圓形球體不知道從何處掉在了鬼子的腳下,圓球在地上打滾球體還冒著藍煙。
趴下!鬼子一聲大喊身體一個匍匐式跳躍。
轟!手雷在巷子裡發生爆炸。
爆炸過後幾名鬼子翻起身查看情況,一個鬼子熏黑的麵龐,雙眼睛賊溜溜格外明亮,肩膀上插著一枚彈片,毫無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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