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抖著手遙指著段懷林恨鐵不成鋼,忽然想起雲蘇月的好來,起碼嫁進來三年本本分分,每天除了侍奉她就是想辦法賺錢養活全府,做事是強勢了一些,但她畢竟是捧在雲家人手心裡長大的大小姐。
她本以為白雪柔高貴,隻要兒子娶了她,以後可以平步青雲,可這一比較下來,她倒是有點舍不得雲蘇月了。
成親之後,白雪柔定會和她兒子回到邊關,彆說是侍奉她了,就連她人的影子都看不到,以後段家人的吃喝用度找誰要去?
可,已與雲蘇月撕破臉,這···唉···倘若這件事被雲蘇月知道了,那千方百計散播出去的謠言豈不是不攻自破?反過來打自己的老臉?
堅決不可以!
作孽啊。
算了,事已至此,反正三天後他們也就成親了,想這些還有什麼用?雲蘇月那硬性子也留不下來了。
段懷全三人倒是沒說什麼,他們都是男人,英雄難過美人關,特彆理解這個弟弟。
段懷林也知道躍了雷池,令保守的母親不滿意,但是娶阿柔是不會改變的,“母親,我和阿柔是真心相愛的,她的手腕已經接上了,帶回來的有禦賜的好藥很快就能好。
但是雲蘇月折斷阿柔手腕這筆賬是一定要算了,她不能留,和離她不配,我要當著全城人的麵公開審判她,休了她。
隻有這樣才能為我的阿柔報仇,也隻有這樣才能名正言順的休了她,她太毒了。”
三房來了,她好心提醒段懷林,“非要做到這個份上嗎?不留餘地休了蘇月,你這樣做太絕情了,也有失一個男人的風度。
他日,倘若你後悔了,想挽回她,已是不可能,你可要想清楚。”
被淹死在蜜罐子裡的男人,早已被甜膩的蜂蜜糊住了雙眼,怎可能看得到現實,“姨娘說笑了,我已有了阿柔,怎會對一個毒婦後悔?”
“這話,說的有點早了。”三房夫人不冷不熱地看了段懷林一眼,坐回了餐桌前。
老夫人頓時不願意了,把這兩天受到的所有火氣全都撒在了三房的身上,“之前就見你替雲蘇月說話,怎麼著?她給你好處了?”
三房根本不怕她,“敢問段家的所有人誰沒有收到蘇月的好處?低頭看看你們身上穿著的好料衣衫,從上到下戴的明晃晃首飾,哪一樣不是蘇月這三年置辦的?
我們段家的人何時為了一個外人突然間就泯滅了所有良知?我就是看不慣,我就是要為蘇月說句公道話,這三年她沒有對不起我們任何人,也沒有對不起你段懷林。
她就是好,你今日為了一個彆的女人無緣無故休了她,他日必會後悔終生。”
“三房,我的兒子還輪不到你教訓,看來平時沒有少收雲蘇月的好處費,你此時敢教訓我的兒子,忤逆我這個當家主人,以後定會乾出有損我段府的醜事來。
既然你三房不稀罕留在段府,那就帶著你生出來的幾個野種滾到城西的老宅去吧,以後生死各不相乾,連夜滾!”
老夫人趁機趕人。
三房笑了,不屑一顧,“哈哈哈,憋了這些年終於露出真麵目了,挺好的,即便你不趕我們走,我們一家人自己也會走,東西已收拾妥當。
段夫人說的不錯,從此你我是兩家人了,生死各不相乾,再不來往!”
說完,三房帶著一家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很快,段夫人就聽到了馬車走動的聲音,她氣:“三房狼子野心,早有準備,懷寧你快去三房院子裡看看,是不是搬空了?”
等段懷寧回來之後,所有人傻眼了:“什麼?連片破爛都沒有留下?可惡!”
第二一早,雲蘇月才聽說這件事,但與她無關,隻能證明老太婆六親不認太過絕情。看來過去三年,原主並不了解段家人。
隻是,這剛醒就聽到了府門外哄鬨不止的聲音,她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喊來酒梨,“這太陽還沒有出來呢,外麵是怎麼了?”
酒梨端著洗臉水義憤填膺的來了,“大小姐,太氣人了,段家的人在段府大門外麵擺了高台,說要公開審判並休了你。”
雲蘇月正拎著繁複的衣服研究怎麼穿,一聽就明白了段家的目的,“段懷林這是想把我釘在恥辱柱上名正言順的休了我,既毀了我的名聲又能為白雪柔報仇,夠狠!”
桃香也跑進來了,“大小姐,段家欺人太甚了,要不要奴婢回府找家主和少夫人過來?”
“不許去!”雲蘇月嚴厲拒絕,她好不容易把三哥弄昏睡了,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今天解決不了,就明天解決,她又不趕時間,著急的是那一對狗男女。如果三哥來了親眼看到段家人的嘴臉,還不得被氣死,她所有的醫治都是前功儘棄。
“是,大小姐。”酒梨和桃香雙雙點頭,可是兩個人的臉都非常的擔憂,愁眉苦臉的。
雲蘇月倒是不怕,讓酒梨和桃香,“給我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最漂亮的首飾,走,也要風風光光的走,戰鬥也要自己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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