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許久,太後繼續說,“對了,老七言灼的母妃是一個隱世家族逃難的大小姐,是太上皇外出微服私訪的時候救下的,救下的時候已經身受重傷,傷了根本,命不久矣。
剛好遇到其他皇子派人刺殺太上皇,殺手解決了,可太上皇卻中了烈性迷幻藥,老七的母妃當時是在給他解毒,太上皇卻把她當成了我,就強行······”
等蘇醒時,老七的母妃已經在床邊上了吊,太上皇把人解救下來氣息微弱,幾乎活不成了,最後耗一顆寶丹救回了她。
她也無處可去,之後就說服老七的母親一起回了宮。
哀家當時見到老七母妃時是心生嫉妒的,她那張臉太絕豔了,有點異域風情,不同於任何女子。
可相處下來,她人很好,更沒有爭寵的意思。
對了,老七的母妃叫古晚音,和你的母親是從族裡一同逃出來的好姐妹,但沒有血緣關係,為了活下來兩人分開逃跑,失散多年。
這也是後來晚音快病死時,你母親才知道的原因,當時晚音知道你母親生了你,就賜了婚,和哀家的想法不謀而合。
也是因為這次哀家才認識你的母親古青蘿,因為喜歡晚音,也喜歡上了你母親,後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雲蘇月震驚:原來母親還有這樣傳奇的來曆,不會是哪個了不得大族的尊貴大小姐吧?
隻是太後不知道,她五歲之前的記憶都沒有了,“怪不得司言灼在青州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用一種久彆重逢的奇怪眼神看著我。
儘管他人很冷,眼神是不會騙人的,脈脈含情,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又冷漠的沒有說出一句,直到因為逼我給他逼毒漸漸熟悉,他才越來越沒有正經,換著花樣表明心意。
那時候我隻以為他是個高冷的浪蕩公子,以為他說的話都是假的,是在調戲我,所以並沒有在意。”
太後樂了,“這就是你們解不開的緣分,老七偷偷去青州見你,我和銘淵都不知道,以為他像過去十年那樣半死不活,躲在自己的七王府除了練練功,就是吃飽等死。
想不到得知你休夫,立馬就趕過去了,就他那副身子,嘖嘖嘖,趕到青州城還有口氣見你,已是功力深厚。”
雲蘇月想笑,太後打趣起自己養大的兒子來,絲毫不留口,她現在終於知道這位太後為何不拘小節,與眾不同了,原來她本就是傳奇。
“哈哈哈,我也這麼想,乾杯。”雲蘇月舉起湯碗和太後乾杯。
“乾杯,陪哀家喝個痛快。”太後開心的端起湯碗。
兩人明明喝的是營養湯,卻跟喝酒一樣,那叫一個痛快。
旁邊的三宮六院見她們吃好了,一股腦的圍過來,“求太後,把蘇月妹妹借給臣妾們一會唄?我們想聽聽外麵的故事。”
太後一看,娘耶,一個個睜大了眼睛一副要把小蘇月吃了的樣子,立馬護犢子,“不借不借,你們可以跪安了。”
“哎呀,太後?求您了,就借一會會嘛?”三宮六院們開始撒潑打滾各種求。
實在沒辦法了,太後就下令說,“就一會會啊,一盞茶的功夫。”
“噗,太後,一盞茶隻夠喝茶。”
“哎呀,太後?太後?太後?”
太後:“那兩盞茶。”
“啊?太後?太後?太後?”
太後:“不同意拉倒,來人,清場。”
“我們同意。”三宮六院舉手投降。
瞬間,所有人包圍住雲蘇月,“蘇月妹妹,幫姐姐看看為何至今沒有懷孕?”
“我我我,是我先求的太後,蘇月妹妹,先給我看,我不看懷孕,但我失眠多夢。”
“兩位姐姐你們那都是小事,我我我好像有喜了。”
“什麼?你有喜了?不可能,聖皇三個月都沒有去你宮裡了。”
“瞎說,上個月聖皇就在禦書房要了人家。”
“嘔,你個心機妃,你肯定給聖皇下藥了,太後,這事您一定要查清楚啊···”
好嘛,三宮六院又折回去圍住了太後,七嘴八舌,一下子把太後埋了。
雲蘇月笑著搖頭,這些深宮裡的女人心裡就爭風吃醋那點事兒,不怪太後見著她們就跑,這擱誰誰受得了?
餘光忽然發現角落裡覆蓋著的古琴,她揭開看了看,“好琴啊。”
她再看太後,已經被埋得隻能聽見聲音了。
手指輕輕撥動,琴癮上來了,也沒管三宮六院了,聚精會神的彈了起來。她想了想唱首看得開的歌曲吧,希望這些寂寞的三宮六院能領悟。
彆成天的隻知道爭寵,等不來聖皇的翻牌,就來禍害太後。
下一秒,悠揚的琴音瞬間鋪開,乾淨的嗓音響徹整座太和宮:“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隻想換得半世逍遙。
······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驕傲,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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