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夢滿臉黑線。
這壞蛋,明知道是激將法,居然還中計?
她能怎麼辦?
楚塵都已經坐下了。
勸說已然沒用,還會折了楚塵的顏麵,她索性站在楚塵身邊,保護他的安危。
楚塵看著曲水中流淌的羽觴杯,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著一篇傳世經典。
“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
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
可惜,此地沒有崇山峻嶺。
他也不是來暢敘幽情的。
某些人想看他丟臉,他偏偏不讓他們得逞。
除了逛青樓,喝花酒之外,他也隻有裝逼打臉這唯一的興趣愛好了。
薑清夢表麵神色如常,但內心卻替楚塵捏了把冷汗。
畢竟,按照規則,就被在誰身前停留或者打轉,誰就要作詩的。
萬一這些人故意算計,那得作多少詩?
還好,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依舊沒有一個杯子在楚塵身前停留。
倒是剛才對著冷嘲熱諷的人,喝了不少酒。
也就在這時,楚塵突然撈起水中的酒杯,笑道:“等了這麼久,口都渴了。”
說罷,他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薑清夢眸光微亮。
這家夥太精明了。
是想趁機先喝醉嗎?
她可是知道,喝醉後的楚塵可是完全判若兩人的。
她心中暗自嘀咕:“應該沒有人敢在酒水裡動手腳吧?”
她殊不知,這個問題楚塵早就想過。
剛才的時間,他強大的精神力一直注意周圍的動靜。
除了冷嘲熱諷的幾人,其他人都是真正的文人騷客,不乏大家族的子弟。
若是誰敢在酒水裡投毒,簡直是自尋死路。
幾杯酒水下肚,楚塵臉色微醺,看上去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薑清夢見狀,徹底放下心來。
這時,楚塵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薑清夢連忙上前扶著他。
旁邊的江水仙滿臉不舍道:“楚姑爺,活動才剛剛開始,你就準備走了嗎?”
楚塵擺了擺手,指著剛才冷嘲熱諷的幾人道:“他們想看楚爺出醜,可惜,給了他們機會,不中用啊。”
那幾人聞言,怒火中燒,卻敢怒不敢言。
奈何老天都站在楚塵一邊,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突然,其中一人指著楚塵腳下,驚喜的叫道:“楚塵,酒杯在你身前停留了,你想走,也得喝完它再走。”
眾人低頭望去。
果然,在楚塵的腳下,一個羽觴杯停靠在石頭邊打轉。
楚塵愣了愣神。
這是老天硬是要自己裝逼嗎?
“楚塵,你不會是怕了吧?”
“作不出詩也無妨,把酒喝了就行。”
見楚塵不為所動,眾人頓時得意的奚落起來。
楚塵彎腰撈起酒杯,隨即緩緩將酒水倒入溪水中,不屑道:“我不想喝的酒,誰也逼不了我,老天都不行。”
一個青年陰陽怪氣道:“楚塵,你不想喝酒,也彆打擾大家的雅興,壞了規矩。”
楚塵不屑,淡漠的看著那青年:“誰說我壞了規矩,不就是作詩嗎?小子,給你個出題的機會。”
青年一愣。
曲水流觴活動,作詩題目是沒有限定的,這才能夠不限製大家的想象力。
可他沒想到楚塵如此囂張,簡直就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