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嗎?”
薑羽滿臉疑惑。
薑清夢卻是眸光一亮。
她太了解楚塵了,既然楚塵說不難,那他肯定有辦法。
“快去阻止他們。”
眼看兩個村子的人就要打起來,薑清夢閃身消失在原地。
“住手!”
隨著薑清夢的一聲嬌喝,兩個村子的人瞬間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紛紛投來不善的目光。
薑羽連忙嗬斥道:“此乃武安侯府薑清夢小姐,你們想乾什麼?”
聽到武安侯府幾個字,人群全都露出駭然之色。
“老朽張大忠拜見大小姐,還請大小姐恕罪。”
一位麻衣老者從人群中擠出,就要跪下行禮。
薑清夢連忙上前扶著老者,道:“老人家,大家若是因為水源爭奪,而導致村民死亡,實屬不該。”
“大小姐,您來給我們東溪村評評理。”
又一個頭發花白,身材卻有些魁梧的老者走出:“如今好幾個月沒下雨,現在又正是農忙時,地裡莊稼都快乾死了。
我們兩村之前定下協議,每個村子輪流灌溉三日,可西溪村卻不講信用,大挖水渠,並在上遊截流。
以至於我們東溪村數日未見滴水,今年莊稼漲勢本來就不好,如此下去,怕是要顆粒無數。”
麻衣老者聞言,連忙道:“王魁,當初的口頭協議也沒說不準我們挖水渠吧?”
魁梧老者氣急,卻又不知如何反駁。
薑清夢都有些犯難了。
西溪村確實沒有違約,但是他們卻把溪水引入了水渠大肆存儲,以至於東溪村沒有水源灌溉。
唯有等西溪村水渠灌滿,才能輪到東溪村。
東溪村不急才怪了。
楚塵適時站了出來:“兩位老伯,兩各退一步如何?”
麻衣老者道:“這位公子,您不知道,我們西溪村人口多,占地廣,幾乎是東溪村的兩倍,需要的水自然也更多,挖渠儲藏水實屬無奈。”
魁梧老者怒罵道:“你放屁,你們再多的人,也不可能用這麼多水,明明是你們故意挖水渠和池塘,想要餓死我們東溪村。”
麻衣老者不甘示弱:“我們挖池塘養魚,不行嗎?”
眼看兩方又要打起來,楚塵連忙阻止,看向魁梧老者道:“老伯,即便西溪村儲水,也遲早有灌滿的一天,為何……”
不等他說完,魁梧老者道:“現在已經十來天了,我們能等,地裡的莊稼不能等啊。”
楚塵古怪的看著麻衣老者。
不得不說,人多確實力量大。
這條溪,怎麼也有四五米寬,水量也算充足,居然被西溪村截流了十天。
難怪東溪村找他們拚命呢。
估計這兩個村子,還有不為外人所知的恩怨。
他想了想看向麻衣老者道:“張老伯,你看這樣如何,今年本就乾旱,養魚慢一兩天也沒關係。
可東溪村的村民,若是沒有水源,也就沒了糧食,今年估計要餓死人的。”
麻衣老者沉思片刻,點了點頭道:“公子,我們也為難啊,西溪村地勢較高,每次灌溉都要截流,把水位提高。
若是每個村子灌溉三天,相比他們,我們需要花費更多的人力物力。”
聽到這話,楚塵笑了:“如果我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以後灌溉不用截流,你們是不是就能暫且堵住水渠?”
麻衣老者渾濁的眸子閃爍著精光,激動道:“若是公子能解決此事,小老頭保證,以後與東溪村和平共處。”
“老族長,去年東溪村可是打死了我們的兩個人,怎能跟他們和平共處?”
“就是,我們就是要餓死他們。”
“不錯,不給他們一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