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勞苦功高,奪回雁北三府,雁北侯本來就是個笑話。
無封地,不世襲。
關鍵連食邑都不在燕王朝境內,這算哪門子侯爵?
想到這,張庸不冷不熱的道:“據張某所知,雁北三府如今還在雪月國手中吧。”
楚塵淡淡道:“那是本侯仁慈,見雪月國百姓都快餓死了,便大發慈悲不收他們稅收了。”
張庸嘴角微抽。
不得不說,這家夥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廢話也差不多了,送客。”
楚塵不再理會張庸,徑直朝大廳外麵走去。
楚爺連大燕的郡守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一個鄰國的四品中郎將?
張庸連忙開口:“楚塵,等等。”
他這次可是帶著任務來的,照這形勢,今天一旦離開,估計下次連這門都進不了。
“二柱,他們若不走,打斷雙腿丟出去。”
楚塵頭也不回的道。
此話一出,張庸嚇得臉色微變。
尤其是二柱扛著玄鐵棒靠近時,他更是嚇得連連倒退:“你彆亂來。”
“十息之內你們若還在府內,我隻能奉命行事。”
二柱神色漠然,隨即又補充了一句:“彆怪我,我也隻是一個護衛。”
張庸額頭見寒,臉色發黑。
他娘的,什麼叫做你也是一個護衛?
老子是中郎將!
四品中郎將!
不是護衛!
二柱這話,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五……”
見五人不動,二柱突然倒數起來。
張庸肺都差點氣炸了。
你丫剛才不是說十息嗎?
怎麼從五開始數?
他不敢遲疑,連忙帶著兩個護衛倉皇離去。
沒辦法,二柱帶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而且,這傻大個看上去明顯不太聰明,真有可能打斷他們的腿。
張庸離開侯府,不,準確的說是薑府。
他們並沒有遠去,而是站在大門口數十丈之外,口中罵罵咧咧。
“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張庸滿腔怒火,卻無處發泄,差點憋出內傷。
他堂堂大齊中郎將,居然被一個贅婿給趕出來了。
足足罵了將近半個時辰,直到口乾舌燥,他才平息內心的怒意。
這時,他身後的一個護衛低聲道:“大人,現在怎麼辦?”
張庸壓製內心的怒火,凝聲道:“既然薑天武在泣魂關,那我們就去泣魂關找他。”
另一個護衛開口道:“大人,大燕十萬大軍即將南下,泣魂關已經封關了,未必能夠見到薑天武。”
張庸有些犯難了。
早知如此,剛才就應該稍微忍耐一點。
俗話說,寧願得罪君子,切莫得罪小人。
楚塵可是名副其實的小人。
如今被自己徹底得罪死,想要見到武安侯估計更加難了。
也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帶著兩個護衛從薑府走出。
張庸眸光一轉,暗自沉吟:“此人一看就氣度不凡,又是從薑府走出,而且那些守衛對他十分客氣,難道他就是薑清揚?”
想到這,張庸快速朝那人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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