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成仙!”
蘋無奇帶著內心的不甘和身體上傷痛,用力的嘶吼著一步一個血腳印朝著九皇山深處走去。
時間拉回三年前,九丈縣的一個私塾,一個小男孩正苦讀經書長文,突然腦袋被重重的砸蒙了。
小男孩卻連脾氣都沒有,接著又是一頓拳腳相加,小男孩知道這是和他一個私塾的周白和他的那些狗腿子又來找他撒氣來了。
“蘋無奇,我讓你躲,站好了”
“蘋無奇你也太廢物了”
“無奇長的跟女娃子一樣,男不男女不女的,揍他揍他,他都不叫,真好玩”
此時蘋無奇隻能愣愣看著他們,默不作聲,站起來收拾東西,被踹倒又站起來繼續收拾。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老先生來了
隨著周白的一句傻子,這才結束剛才的折辱。
這個剛剛過了十九歲的周白之所以囂張跋扈,還是因為周家在九丈縣是大戶,朝廷裡也有靠山,所以隻要不出人命縣太爺都懶得管的這麼這一家子。
蘋無奇也算對得起他的名字,平平無奇,他家本是外鄉客,一家人討生活來到了九丈縣,而蘋無奇也不是他們親生的,算是抱養的,當年九國拚天下,都想獨大,戰亂饑荒頻生,蘋方和蘋柳氏,這老兩口逃難誤入一片白竹林,在白竹林深處就撿到了後來的蘋無奇,剛開始老兩口看嬰兒也不哭也不鬨就感覺睡的很死,真的像死的一樣,開始還嚇一跳,後來一摸脈門還有點動靜,兩人就開始打商量:
“當家的,你看多可憐,周圍連個人都沒有,再不救就死了,你看多清秀的孩子,不行咱抱走吧”
“你見過哪個死孩子長的清秀了,不行不行咱倆都不一定能活過明天呢,萬一餓急了咱再把孩子吃了呢”
“瞎說什麼呢,舉頭三尺有神明,你也不怕遭了報應”
“說啥也不行,咱倆趕緊走吧”
蘋柳氏拗不過當家的正準備放下孩子走,突然被右腳背上的歪歪扭扭的粉色線條深深吸引住了
“哎,當家你看這是不是字啊”
“嗯?有字?我看看。。昂?!。。善”
“善”?
“是善字”
當蘋方念出這個字的時候,心裡已經有點意動,莫非這是老天賜給我們並警醒我們要做善事?善有善報?嗯!應該是。心裡這麼想著便對蘋柳氏說:
“唉!你說的也對,既然老天賞的,那咱們就接著。抱著走,趕緊趕路天黑進城咱仨就都活了”
就這樣仨人離開了白竹林,當他們剛翻過一個他們不知名的山,身後的那片白竹林突然就被一陣風吹碎了,就在嬰兒躺過的那個位置升起瀅瀅的灰氣一閃也消失不見了。
一晃十六年,老兩口自從揀了這孩子起名蘋無奇,果然善有善報的太太平平的在九丈縣活下去了。
老兩口看著孩子越來越大,所以把攢一年的錢拿出來給蘋無奇上了縣私塾希望他能有個好前程,蘋無奇呢,也很聰慧好學。可誰也沒想到蘋無奇私塾日子這麼倒黴碰上周家的一個孫子周白仗勢欺人,打人取樂的這麼一個死孩子。這下蘋無奇的日子可就難過嘍。
就這樣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捱著,蘋無奇的臉上已經幾乎再也看不見孩子該有點的陽光,這些年每當心裡起了想殺周白他們的念頭,他的右腳就像有人用了烙鐵烙過一樣的疼,仿佛馬上要燙斷這隻腳,然後緊跟著一陣如鼔聲一樣敲打著心臟,接下來就是短暫的窒息。蘋無奇知道自己的病發了,習慣性的閉上眼腦海中不停的畫麵開始閃過:
無奇,來,媽媽抱抱吃糖,
無奇,看,爹給你打了一把木彈弓等你長大帶打獵去,哈哈
無奇怎麼又磕破了,來,娘給你上點藥
。。。。。
這時隨著殺意的消失,他二老人家慈祥的臉和平時的關愛也一起消失了,身上的疼痛感也消失了。
“唉~”
蘋無奇緩了緩神歎了口氣心想:為了爹娘再忍忍吧,等考了縣試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這一天放塾,蘋無奇揉著剛剛腫起來的手腕,那是周白幾個狗腿子模仿先生打人時留下的,正在考慮怎麼讓家裡人不被發現慢點走的時候,突然幾聲叫好聲和一聲驚堂木引起了他的注意。
原來是頂盛茶樓,裡麵正在說書。
“反正時辰還有餘的,我也聽聽”蘋無奇邊想邊往茶樓最靠講台的圍欄蹲過去,正打算蹭一場。就在剛蹲不蹲的跟拉屎蹲麻腿一樣的尷尬姿勢的時候,一聲笑罵就來了:
“你這個死孩子,蹲壞了我的碗賠的起嗎,嗬嗬”
“對不起,老人家我走神了沒注意”
“吆?死孩子還挺懂禮貌,算了,你也喜歡聽書”
“乞丐大爺,我是不小心,但您那個不能不要加個死字,”
乞丐嘿嘿的一笑便不搭理他了
卻一起支起耳朵聽起了說書人
“啪”
“話說當年九國意欲吞天,想獨享咱這片大陸意圖一統。然後相互傾軋,天下大亂。。。。。人口凋零。。。最後九國國主共同服從一個修真門派提出的“天秤武賽”,計劃內容最後定出第一武人。。其國獨領十年話語權。這才結束連年征伐暫時的休養上生息。。且聽下回九皇仙山。。。。”“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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