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理由的江澄最後還是將清心鈴還了回去。
隻能後麵再找機會儘快做一個鈴鐺出來,幸好離開江家之前帶上了父親的筆記,自己在雲深的時候就好好研究下,回江家也可以節約時間了,江澄這樣安慰自己。
他這段時間必須看好藍曦臣,一旦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自己必須及時將鈴鐺取下來。
他並不知道穆白所說的危險到底是什麼?什麼時候出現?隻能靜觀其變。
江澄不是沒有在雲深不知處住過,但是這次的身份不同,因此藍曦臣並沒有安排他住在以前修習的弟子們一同住過的彆院。
正當藍曦臣準備帶江澄去清談會宗主住的房間時,身邊那人突然道:“你是住在哪兒?”
藍曦臣側頭看著江澄答到:“寒室,怎麼了?”
江澄斟酌道:“那附近可有什麼房間,大小都不重要,有一個離得近的就行。”
藍曦臣笑道:“好,那就去寒室後山前的那間吧,是個小苑,風景也不錯,晚吟應該會喜歡的。”
“嗯,有勞。”
江澄覺得自己有必要離藍曦臣近一點,哪怕是房間也必須挨著,以防藍曦臣有什麼事,而自己收到消息卻已經來不及了。
江澄就這樣邊走邊想著,沒注意到藍曦臣微微低頭正看著自己的衣擺。
“我有一事好奇,晚吟為何沒有佩戴江家的清心鈴?”
江澄:那是因為在你腰上,混蛋,現在才發現是不是晚了點。
麵上卻不動聲色,江澄扯了扯腰帶道:“自然是忘記了,所以著急回雲夢也是因為這件事。”
“原來如此。放心,10日後我一定護你回去,現下隻能讓晚吟等我療養好了。”
江澄看著對自己笑的一臉春風的藍曦臣,那些冷嘲的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隻得打探道:“你身體現在如何了,為何還要日日泡冷泉,我以為清心鈴至少能幫你理清靈脈。”
藍曦臣聽見這個問題難得的安靜了一瞬,他捏了捏自己的脈搏,輕聲道:“其實我也不知,…等到後麵發覺時,已經太遲了。”
他這話說的模模糊糊,江澄也沒怎麼聽懂,他想可能是藍曦臣應該是不願意讓外人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態,江澄心裡古怪了一瞬,但又很快平和了下來。
他盯著藍曦臣放在脈搏上的手道:“無事,反正藍家這麼多優秀的醫師,你怕什麼。”
他這話說的其實隻是事實,但藍曦臣聽著卻覺得是江澄在安慰自己,說不上來為什麼,藍曦臣突然覺得很輕鬆。
他的狀況其實隻有幾個人知曉,但是他們都一直對自己說,‘你要注意什麼’,‘不能這樣’,‘你這是不一樣的’,說的太多,藍曦臣都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出了什麼大問題。
可直到現在聽見江澄說的這麼輕鬆,突然就覺得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殊不知自己心裡的石頭重重落下了一大塊。
“嗯,你說的沒錯,走吧,我帶你去後山小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