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之所以了解,是因為藍忘機受過戒鞭的苦,但那時沒有靈力加持。沒有靈力尚且那樣的痛。——就如同扒開你的肉抽在你的血骨上,這一次有了那層靈力,江澄…怎麼扛得住?
破風的鞭聲響起,那一鞭幾乎是要了此時江澄的半條命,他喉嚨的血再也壓不住,立刻吐了出來。
痛,實在是太痛了,身體已經痛到控製不住的發抖。饒是母親生氣都很少用鞭子抽他。
江澄疼的身體蜷縮在地上,那個少年再沒有被抓時強撐起的體麵,他在祠堂被按著抽打時,心中微不足道僅存的蓮花塢主人的自尊心也被打掉了。
當溫晁帶著王靈嬌過來時,那種隔世的恨意讓江澄絲毫不管身體的抽搐,直接爬了起來對著溫晁就衝了過去,身旁的溫家弟子見狀立刻圍著溫晁,而那揮鞭的小頭目,直接一腳踹到了江澄的膝彎,而江澄沒撐住他就這樣對著溫晁直直半跪了下來。
“—噗嗤,江公子行這麼大的禮數,我可真是受之有愧啊。哈哈哈,畢竟你父母的軀乾…還沒冷透呢。”
王靈嬌聽到這裡,抱著溫晁的手臂搖了搖,道:“溫公子~,快問問他穿黑衣服的那個魏無羨在哪裡,我這次一定要拿到他的右手!”
“急什麼嬌嬌,那魏無羨一定會來救他,隻要他敢來。彆說右手,他的命我都給你。在這之前,我們來陪江公子好好玩一玩兒。”
江澄看著被圍起來的溫晁死死的咬著牙,父母的死訊傳來時,那怒火一直被壓製著,直到現在看著溫兆,再聽他說的那些畜牲話,徹徹底底的爆發了出來。
他再次撐起身子,一點一點的站直。因為三毒被溫家收著,江澄一直不能使用靈器,隻能近身。
但就在剛才被踹倒手撐在地上時,他看到了套在指尖的一枚紫戒,他冷笑一聲,扼製痛意,如同複仇修羅般緩緩起身。
“溫晁。滅門之仇,雙親之辱,今日,我要你三倍五倍的給我償還!!”
江澄的金丹飛快的運轉,手中靈力漸漸聚攏在戒指上。
他從來沒有使用過紫電這個一品靈器。
但當靈力傳入紫電時,呲呲霹靂的聲音響起,一道紫色鞭子出現在江澄手中。
那是他從小看到大,是他最為熟悉的鞭子。
溫晁見狀立刻躲到了溫家弟子後麵,大聲咒罵:“不是把世家弟子的靈器都他媽的繳收起了嗎,這小子手裡的是什麼?!”
偏偏他把溫逐流留在了蓮花塢的校場。溫晁立刻喊了聲:“把溫逐流找來!”
身邊離門最近的弟子立馬轉身就跑,誰知腳踝突然感到一陣刺痛酥麻直接倒在了地上。
溫晁抬頭一看,江澄手握紫電,燭台不知何時熄了幾盞燈,把祠堂顯得陰暗了不少。
江澄逆光而站,背後是江家的列祖列宗,他們整齊劃一的被擺放在台上,好像是守護著江家孩子似的,此時他們就在江澄身後一起凜視著溫家這群不速之客。
還有一人也在江澄身後。
藍曦臣此時的臉色看不清楚,並且他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很不對勁,從江澄被抽鞭子開始,他就格外的沉默。
那種沉默,如果藍忘機在這裡,一定會看出來,那是藍曦臣動怒的預兆。
江澄:“溫晁,受死!”
溫晁見狀直接推了一個人到江澄麵前,江澄看清那人後眼睛一眯,冷聲道:“是你啊,看來你很喜歡用鞭子。”說著紫電一揮,直接繳斷了那個小頭目的右臂。
“——啊啊啊啊啊啊!!”
那小頭目的鮮血了弄臟了江澄的衣袍,淺紫色的衣服變的更深,如同屋外驟然變色的天。
屋外暴雨襲來。此時的祠堂卻隻剩下呼吸聲和一個痛哭的人。
“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溫公子救我,救我啊啊啊——”
這個小頭目的父親在溫家也算有個一官半職,他被安排到蓮花塢時,眼睛快長到天上了,目中無人的安排那些低階弟子,威風極了。
於是當江澄被抓來時,看著江澄散發出來的那種世家公子才能養出來的高貴時,讓他產生了自卑感。他便在溫晁默許的情況下,取走了戒鞭,施已刑法,以滿足內心深處那丟人的自尊心。
溫晁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對他來說,這隻是父親一個手下的兒子,他連名字都叫不上來,更遑論去救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必須立馬聯係上溫逐流。
小頭目見溫晁並不理他,他雙目怒睜的看著其他弟子:“你們都愣著乾什麼?!還不把這小子拿下!”
他早已痛的雙目不清,以至於沒有發現,其他的溫家人看起來像是在護著溫晁,但其實大多都是在忌憚突然暴起的江澄。
他的靈力不要命的瘋狂輸出到紫電上,那劈裡啪啦的聲音終於讓地上打滾的人意識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他難以置信的抬起頭來,見江澄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隻一眼,他就一個念頭,麵前那人,要自己死!
江澄其實已經力竭了,金丹的運轉靈力的強勁輸出都讓他的身體感到了負荷,再加上之前那道戒鞭,現在的江澄,隻剩下心中那強烈的恨意讓他撐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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