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
“我知,忘機。”
藍曦臣提步走到崖邊,低頭看向下麵吵鬨的人群,他穿過靈界,來到了張員外麵前。
張員外後退了一步,看著逼近的藍曦臣,大聲道:“乾乾什麼!現在是想動手趕我們下山了嗎?!”
藍曦臣勾起嘴角,隨即又立刻收斂了笑意:“員外,你我心知肚明現在是怎麼回事。”
“張小姐不是沒有留下信件說清楚,李公子也不是沒有將聘禮送至你們府邸。”
“所謂的求婚貼,也是李誌一筆一劃寫下來的。”
張員外胸口快速起伏,他指了指藍曦臣,一口氣下不去,隻能發出你你你的聲音。
看他你不出個半天,張夫人頓時推開他,自己對著藍曦臣吼道:“那拜堂便不作數了嗎?你可是與我女兒拜了天地,夫妻交拜了的!堂堂藍氏宗主,連這個都不願意承認了嗎?!”
藍曦臣頓了頓,還是不願意將江澄的名字向這些人說出來,他隻道:“我並未與張小姐拜堂。”
張夫人叉起腰:“哈哈哈,可不可笑。”
“你說與你拜堂的不是我女兒,那我請問你藍大宗主,那日紅蓋頭下的新娘是誰?究竟是誰還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我張府,再將那閨房中的紅衣偷穿在身上?!”
藍曦臣聽著對方字字難聽的口吻,拳頭捏的死緊。
“便是我偷的,又如何?”
風中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
藍曦臣猛然抬頭,隻見陡峭的山峰上,江澄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他站在藍忘機的身邊,臂彎掛著一件白衣。
江澄低頭看見藍曦臣一人麵對著那厚臉皮夫婦,頓時冷笑出聲。
他穿過藍家靈界來到藍曦臣身邊。
忽略四周傳來的所有視線,自顧自的打開手中的衣服,披在了藍曦臣的身上。
藍曦臣看見江澄的那刻,隻覺得心中一直憋屈的氣,不知何時被戳破了。
“晚吟”
藍忘機的表情有一絲裂痕,旁人隻當藍曦臣和江澄他倆兄弟情深,可是他卻能明晃晃的看見藍曦臣眼中沒有掩飾的愛意。
江澄捏了捏藍曦臣的手,隨即放開,將他攬過擋在身後。
“與他拜堂的是我,怎麼?”
江澄冷冷的看著對麵的人。
“與你有何乾係嗎?”
張員外一看是江澄,便想到了他在搶親台上放的那些話,他顫抖的指著:“居然是你!”
“手不想要的話,就繼續指著。”
張員外一愣,臉色紅白交加悻悻的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