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回到寒室時，藍忘機已經走了，他看著正在整理被褥的藍曦臣，輕輕把水壺放在桌上。
藍曦臣聽見動靜回頭，隻見江澄的側臉，他笑道:“忘機說你出去了，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沐浴的水我換好了，快去泡一下。”
江澄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藍曦臣便拉著他微涼的手去到了屏風後麵。
他指了指旁邊掛著的衣服:“這是新的，還沒穿過，雲深晚上更深露重，下次出去的話，提前跟我說，我給你找一件厚點的外衣，彆著涼了。”
“我隻是出去裝了些熱水回來。”
江澄頓了頓，然後繼續說:“我沒找到寒室其他泡茶的地方，便出去找了個弟子帶路到水房去了。”
藍曦臣歉疚的皺了皺眉，他一邊拿上皂角一邊道：“怪我沒考慮周到，下次帶你去寒室後麵，那兒的偏房就是我煮茶的地方。”
“你快把外衣脫了，一會兒水該涼了。”
江澄背脊一僵，對藍曦臣道：“唔好，你先出去，我自己來。”
藍曦臣勾了一下唇：“沒打算幫你洗，我隻是來送個皂角和帕子。”說著將手上的東西都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視線停留在江澄通紅的脖頸中，他伸手碰了一下，在江澄氣急敗壞的罵聲中，繞過屏風走了出去。
江澄咬牙切齒的看著藍曦臣消失的背影，他轉頭去捧了一把水，感受到溫度適宜後，二話沒說的便將衣物除了個乾淨。
他整個人埋進水中被包裹住，慢慢放鬆了下來。而藍曦臣鋪好被子後，便坐在床邊看書等著江澄沐浴。
半響，隻聽屏風後的那人道：“藍渙？”
“嗯，在的。”
“奧，我就想問你，可認識一個叫藍旭的弟子。”
藍曦臣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又想著江澄看不見，便道：“並不認識。”
聽見屏風後麵的水聲響起，想來是江澄在換水衝泡沫，藍曦臣舔了一下唇瓣，繼續道：“藍家門生多，見著應是眼熟的。但是並不是都認識，怎麼了嗎？”
“也是，不認識也正常，那孩子似乎是個外係子弟。”江澄拿著帕子擦了擦頭發，施訣烘乾後，便穿起了裡衣。
“洗好了嗎？”
“嗯，來了。”
藍曦臣放下書，站了起來。他接過江澄擦頭的帕子，隨手搭在了架子上，趕著江澄去床上躺下。
“裡麵我放了暖壺，現在可以拿出來了。”藍曦臣指了指床榻裡麵。
江澄好笑道：“搞什麼啊你，這立冬都還沒來，就用上暖壺了。”
藍曦臣無奈道：“夜晚外麵風霜重，我怕你著涼，現在可以還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