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心腹也確實帶來了消息,隻是不如人意。
徐閔文的鼻尖吸了吸,聲音明顯放低了些許:“我信你的,阿澄哥哥。”
“我也理解你。”
江澄看著麵前坐著的少年,一絲歎息湧上。
他組織語言片刻,剛想開口,便聽對麵的少年道:“可是幾月不見,為何你和從前不一樣了?”
江澄接道:“哪裡不一樣了?”
徐閔文張了張嘴,又閉上,糾結片刻還是道:“有些許年長了。”
江澄怔愣片刻才回過神來,這是十多年前的株洲。救下徐閔文時的他也才是弱冠之年,可如今站在徐閔文麵前的自己卻是而立之年了。
他喉結滾動,一時不知如何答話。
少年卻仿佛真的隻是隨意一問,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替江澄倒了一杯茶。
江澄接過後,淺嘗了一口,便放下了。
江澄:“我不願對你言謊,但這件事情著實令人難以相信,所以,我暫時不能告訴你真相。”
徐閔文點了點頭,將手上江澄遞給他的帕子捏了又捏:“那等你願意告訴我的時候,再告訴我吧。”
江澄嗯了一聲,又抿了一口茶水,才猶豫道:“阿閔你父親對你不好嗎?”
“為何,獨獨跪在偏院中?”
他試探的問完後,眼神不放過少年臉上裸露的一絲一毫表情。
徐閔文抿了抿嘴:“阿澄哥哥,你家還缺什麼人嗎?”
“我會醫術,會熬湯,會針灸我也可以學其他的”
“你能帶我去江家嗎?”
江澄一愣:“你知道我是誰了?”
徐閔文點頭,緩聲道:“雲夢江氏家主江晚吟。”
“為什麼想和我走?”
江澄心裡大概有一個底,是一個很不好的猜測。但是看著麵前依然沒被染黑的少年,江澄心裡早就不著痕跡的鬆了一口氣。
“這裡不屬於我,我也不屬於這裡。”
“阿澄哥哥,你的金丹被化了吧。”
話題跳轉的太快,江澄一瞬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爹爹說你的金丹被化了,我很想再為你造一個金丹隻是我還沒找到門路。”
“你再等等我,好嗎?”
他一雙黑眼珠,一動不動的望著江澄,裡麵的毫無雜質,讓江澄原本冒起的火氣不知何時被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