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閔文潛進藥房的暗室中時,還在怔愣。
進門的機關之術是母親從小教他的,隻是沒想到會在父親設置的暗房中出現。
是最簡單不過的天乾地支,卻也是最難的。
但他卻試開了。
解術是他的生辰。
徐閔文一直認為自己看不透徐若間。
他若是不恨,卻為何會要自己的性命。可若是恨,又為何將株洲之界的暗門設為自己出生的那日。
徐閔文站在暗室之中,沉默的握緊了拳頭。
杵在他麵前的是一個有八尺高的鼎,青銅色的外觀使得這個巨物看起來宏偉異常,它直抵房梁,頂部菱形的空間中含著一顆有成人手掌大小的珠子。
徐閔文抬頭片刻,最終邁步靠近了鼎。
隨後,他將手伸進了鼎的下端,摸到一個突出的球形後,沒有猶豫的緩緩按了下去。
藍曦臣用朔月斬斷了醫館裡二人的腳鏈,此刻正在收回劍鞘。
而江澄守在門口看著來往的守衛,見著徐閔文的身影出來,他不動聲色的敲擊了身後的門。
藍曦臣眼眸一抬,手中的裂冰緩緩舉到唇下。
不一會兒悠長的簫聲便向四周傳開,藍曦臣轉動金丹,靈力自裂冰湧現,隨著指尖的躍動,簫聲傳遍整個徐府。
江澄:“一切都就緒了?”
徐閔文這時來到江澄身後:“嗯,結界已關。阿澄哥哥,讓我跟著你吧,我也要去外城。”
江澄聞言頓了一下,他猶豫萬分,不知想到什麼,隨即點了一下頭:“也好,你跟我走吧。”
去外麵看看,看看在你父親手下的株洲到底是什麼樣子。
徐閔文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同意,他甚至做好了再次被江澄留下的覺悟。
江澄低頭看向徐閔文:“隻是,我們會禦劍。”
言下之意便是,你不是怕高嗎?
徐閔文笑顏如花道:“我不怕!有你在我就不怕!”
江澄被他突然高興的模樣逗笑,他摸了摸少年的頭:“嗯,那最好不過。”
蕭聲止。
江澄推門而入,見藍曦臣已經將一名老者扶上朔月後,他帶著徐閔文來到他們麵前。
江澄扯了扯藍曦臣的袖子:“他跟我們走。”
藍曦臣的目光巡視過徐閔文片刻:“聽你的。”
江澄答了一聲好後,便見藍曦臣不等徐閔文反應,隨手拉過他,也一並也送上了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