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也會提早處理好株洲的事,等他淨手坐下後,才動筷一起用膳。
哪怕五歲時,日日被噩夢纏繞,徐若間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他擠上床與自己同眠。
可自從那天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父親有時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看不懂的情緒,雖然他沒有明說,但那時的孩童就是敏銳的察覺到了父親的疏遠。
從此,父親不再留他在藥房,也不再在房中等他吃飯。
江澄仿佛知道了什麼,他突然看向徐閔文,對方卻直直的看著麵前的畫麵,好似勾起了早已遺忘的回憶。
阿閔也快忘了,原來他和父親也如此平凡過,就如同眾多親切的父子般。
可是後來為什麼變了呢?
很快他便知道了答案,視角一直跟隨著徐若間,他看著他進了藥房,翻開了一本陳舊的書,身後緊緊跪著一名婦人,那是他出生之時,抱他在懷中的女人。
徐若間站在暗處,看不清表情,但幾人卻能清楚的聽見他如寒冰般的聲音:“你可真是好手段,瞞了我這些年。”
婦人卻好似早已預料到般:“宗主息怒,這是夫人的吩咐,我隻是照做罷了。”
“照做?”徐若間的聲音像淬了刀子般:“照做就是用她的性命去賭一個不確定的生命?!”
婦人緩緩閉眼,她行了一個禮:“您也知道夫人病入膏肓,決計撐不過那幾年,您花費如此多的心血,也不過是吊著她的命。”
婦人看著燈冥長大,待她如親女兒,此刻回憶起來也不由得紅了眼眶:“燈冥做出這個決定,也是為了您,株洲的一切都才步入正軌,您的精力、財力都不足以支撐她走下去了,您還不明白嗎?”
“不明白!我不明白!!”徐若間終於走出黑暗,幾人這時才看清了他的神色,他發絲淩亂,眼中血水好似要彌漫出來,不知是多久沒睡過好覺了。
“她答應過我要伴我一生,怎能違背誓言!怎能放棄我!!怎能拋棄自己的生命!!”
風將屋中的窗戶突然吹開,原本發髻散開的徐若間此時更顯狼狽。
他忍不住哽咽,埋頭在手心,喃喃道:“怎能因為走投無路,就將自己的金丹剖給孩子”
天上突然一聲驚雷,閃下的瞬間,阿閔耳中嗡鳴不斷,他猛然捂住自己的丹田,心中驚愕萬分,沒忍住直直跪了下來。
藍曦臣眼疾手快的接住他,阿閔一把按上他的手臂:“藍大哥!你剛剛聽見我爹說什麼了嗎!”
藍曦臣定定的看著他,鄭重的點了一下頭。
江澄好似早已料到般,他拉起少年:“起來說話。”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原來一切早有跡象,為何手中無繭的少年能結有金丹,江澄當時在徐閔文的院中還在思考或許他修的不是劍道。
可是他卻能將早已認燈冥為主的劍隨意拔了出來。
那把劍便是燈冥與徐若間相識時,她舉劍回擊的那一把,劍穗上的流蘇仿佛還在眼前飛揚,與那年徐閔文拔出的那一刻緩緩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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