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像在他離開後就暫停了一般,因著沒有與我一般大的孩子,我在村子裡實在無聊。
好在今日有一樁喜事,村頭的姑娘與我家對麵的大嬸的兒子要成親了,家家戶戶都興高采烈的準備這場久違的姻親,我卻在看見二人拜天地的時候,莫名想起了錦遠。
我幾乎是在婚禮上落荒而逃,直到飛奔到溪邊的河流中,一頭紮了進去。
我應該是生病了,否則為何處處都能看見錦遠的身影?他的眼睛,他的笑容,如今都成了我夜裡宿不能寐的心事。
可我無法開口訴說,這實在是罔顧人倫。
我魂不守舍的過完那個夏天後,飯後又去到了之前帶錦遠摘李子的後山,我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坐在新掛上的秋千上,吹著秋風蕩著。
困意來襲時,我終於停下了搖擺的秋千,就那樣席地靠著樹樁睡了過去,夢裡不出所料的又夢見了如我一般大的少年。
他就站在我麵前,俯身看著我,似乎是在問我為什麼睡這兒來了。
看著他紅潤的唇一張一開,我沒忍住靠了過去。
萬籟俱寂的山野上,我吻上了我夢中的常來光顧的人。
直到被人狠狠的推倒在地,我才放開他的雙唇,大概是睡迷糊了,我竟然抬頭對麵前的人笑道:“躲什麼,又不是第一次親了。”
直到看到對方漲紅的臉以及我不停腫痛的下半身後,我終於清醒了過來。
錦遠冷笑一聲:“不是第一次親?”
夢中人說話了!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他是真的!!這是我的第二反應。
他來找我了!!!他真的來找我了!!!!
我不顧疼痛的屁股,一股腦的從地上蹦起後,跳到了他的身上。
夏天過去,錦遠好像變高了一點,從前我摟住他的脖子時,隻需要微微踮腳,而現在我的雙腳已經沾不到地了。
若不是他緊緊攬住我的腰,我真的不敢相信懷中的人是真實的。
我問他怎麼找到我的,他卻隻是將我放開,說問了村長才知道我在這兒。
回憶起剛才的畫麵,我才後知後覺的難堪起來,好在他並沒有多問什麼,隻是把我的行為當作成了夢裡的胡鬨。
可我無比的清醒,隻是因為對方是他。
拋開這個夢幻的插曲,我拉著他來到了我們從前住的小茅屋,我將枕頭下的玉遞給他看,說我有好好保存,他的耳朵通紅,這還沒到冬天,為什麼會被風吹成這個樣子?
他接過玉與我對視一眼,然後問我:“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我搖搖頭,他又道:“像不像一把鎖?”我這次才重新打量起這個石頭來,好吧,其實我沒見過鎖長什麼樣,不過他說像,那就一定是像了。
錦遠的指尖豎起,一道白光閃過後,我發現手中的玉石多了一個孔,他不知從哪兒找出一根紅繩,就這樣係在了我的脖子上。
錦遠:“你隨身攜帶,不要弄掉了。”
我隻得聽話的低頭,拿著玉鎖在手中翻來翻去的看。
他摸了摸我的頭,說這次可以在這裡多陪我一段時間,我自然高興的應了,後來我卻陰差陽錯的在他喝醉酒和村長父親的聊天中,得知原來他和家裡鬨翻跑了出來,而他之所以他沒回仙門,是因為這裡還有一個我在。
我知道他不喜修仙的這條路,可我什麼也不懂,隻能在他最迷茫的時候陪著他走完這條冗長的路。
那天他喝醉後,我將他搬到床上,自己熱出一身汗,於是我打算去井邊打水衝完再睡,隻是轉身後他卻拉住了我的手。
他的聲音低啞,他問我:“季撿春,你為何親我?”
我熱的心慌,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隻得蹲下身子去,耐心的哄這個酒鬼睡覺。可他拉住我的那雙手卻始終沒放開。
錦遠:“你還親過誰啊?撿春,為什麼為什麼要”
他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終於睡著,我卻在聽清楚他說什麼後,愣在了原地。
原來他從未忘懷那日在後山的午後,我情難自控的一吻。
錦遠平緩的呼吸聲驚醒了我無邊的回憶,我猛地站起來,卻因為用力過度,眼前一黑的摔倒在床上,將剛剛睡著的人再次砸醒。
他迷糊的睜眼,在見到是我的那一刻,吐出一口氣,隨後他緩緩起身,重新躺倒在我的身邊。錦遠因為喝酒而泛紅的眼睛,此刻看起來無邊的空洞。
我盯著他的眼睛,還未開口說什麼,他便突然轉頭與我對視,那雙我曾經見到就身體發麻的眼睛,此刻離我越來越近,接著鋪天蓋地的吻就向我砸了過來。
那雙我在上個月前落下的唇,此刻在我嘴邊上胡作非為。
熱意交疊,死死糾纏,唇舌輕顫,而他扶在我腰間的手,還在不安分的四處遊走。
可真是,一報還一報。
我在虛無與現實之間狠狠搖擺,最終理智戰勝了一切,我狠狠的咬在他的唇角,在他清醒的怔愣中,推開他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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