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元月19日晚。古都洛陽老城的護城河畔,寒月如鉤。瑩瑩的月光映照著黃土冬野和萬籟俱寂燈火閃爍的洛陽老城,靜靜流淌著的護城河水穿過青石砌成的護堤,袒露著銀色的胸膛,抖動著粼粼波紋,發出琴聲般叮叮咚咚的響聲向洛河流去……
隆冬的子夜異常靜謐,萬籟無聲。清冷的月光混著昏黃的街燈,映照著空曠無人的大街。罕見的的士幽靈般地穿過街市,接送著深夜歸來的客人,已經是10多鐘了,老城南區街燈漸漸熄滅,一片蒙蒙霧中。
守著一爐旺火,聽著窗外西北風卷著落葉狂傲地吹嘯著的冬夜,大部分人們已沉沉睡去。
這時,一個身材頎長,披著長發,穿紅色羽絨服的曲線誘人的姑娘,正踩著歡快的步伐下班歸來。
她叫陳紅麗,25歲,洛郊人,一年前來到洛陽金都大酒店上班當了服務員。她曾是個漂亮而又文靜的姑娘,雖然高考因幾分之差而落榜,但她通過自己的天生麗質和聰穎、溫柔,很快便躋身到城市那白領麗人的人流裡,且收入不菲。並很快擁有了一個寧靜的個人小天地——老城區永樂街45號的單間小房。雖然租來的小房沒有豪華的家具和擺設,但經過她彆出心裁的巧手布置,小天地也相當溫馨有品位。以至於每每想起下班,她都會激動不已地跳躍著朝這個遠離城市喧囂的世外桃園奔來。
也許,今天,她在班上工作的卓有成績,十分開心;也許,今天她在班上受到了老板的誇獎和讚許。一路上,她小聲哼著流行歌曲,望著老城小街那古老迷人的二層木板古樓,想著昔日達官貴人和曆朝風流才子騎在高頭大馬上偷窺樓上閨房的眼神,她的心裡就樂開了花,剛剛看過的《水滸傳》電視連續劇的她忽然又想到了潘金蓮失手杆打西門慶的一節來,觸景生情,她對小木樓的古老和破舊又惋惜起來,歲月如流,百年苦短……
她穿過石橋,走過胡同,沿著護城河那乾淨彎曲的石徑,看著清如許的河水,她加快了步伐,她知道,再有幾步就到了自己營造的那個溫馨彆致安全舒適的小巢了。
嗒嗒嗒……腳步聲,她正要回頭,突然,從身後的轉彎處忽地閃出一個20來歲的精瘦青年,手裡叨著煙卷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惶然地一愣,那個穿皮茄克的青年就開了口:“小姐,咱倆交個朋友吧?”
陳紅麗驚異地望了一眼比自己小四五歲的青年,臉霎時漲的通紅:“我……我不認識你,我快到家啦!”
她本能地想用到家來拒絕可能發生的麻煩,說著就加快了步子朝小屋跑去。
可是晚了,那個青年一步竄上來,伸手拽住了她,並很快把她摟在了懷裡。陳紅麗拚命地掙紮著想叫,那個青年就凶狠地威脅著:“你敢喊,我就掐死你……”
這時的陳紅麗已像陷入魔掌、羅網的獵物一樣,為了生命安全,也為了自己姑娘的名聲和恐懼,絕望地停止了無用的反抗,憑他肆意地所為起來。那個男青年見她徹底軟了下來,不顧寒夜的冰冷,把她推倒在一家房後的後門門外,一塊供人們盛夏在樹蔭下納涼的水泥板上,殘酷地將她侵犯了……
夜,是那樣的靜。
月,是那樣的彎。
生不如死的姑娘在忍受著長達10多小時的暴行折磨中,淚已經流乾了,她無神地望著多麼熟悉的街道和護城河畔那蔥綠的冬青樹,心裡把死想了多次,一隻纖手無助地伸向冬夜寒風中……
晨曦微露,當早起的學生和生意人開門走動的時候,那個青年才匆匆的離她而去……
第二天上午,她沒有去上班,直到下午酒店老板找來,她才泣不成聲地將這一切告訴了他,那個老板聽後氣得咬牙切齒,大聲罵著禽獸、惡魔。帶她來到了洛陽市老城公安分局刑警隊報了案。
1998年元月20日,老城公安分局接報後,對這起發生在轄區的惡性強奸案十分重視。老城分局主抓刑警的副局長邢軍和刑警大隊的雷順良、潘立、李鴻彬通過分析研究,迅速製定了切實可行的偵破方案,並立即成立了專案組,由李鴻彬帶人火速進行偵破。
為了儘快偵破此案,他們首先從“二勞”人員和社會上有劣跡的人員中去摸排。他們兵分三路。第一路對控製掌握的“二勞”人員和社會上有劣跡的閒散人員中進行摸排,以圖發現線索,找到嫌疑人;第二路從受害人和知情者那裡回訪,爭取找出特征給罪犯畫像,查到嫌疑人;第三路人圍繞現場周圍和一些城區的單位廠礦和居住在發案現場的這些人家中去走訪了解,從中掌握更多的細節而確定嫌疑人。
但經過專案乾警細致地排查訪問之後,仍然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但經受害人提供的體貌特征和作案特點,機敏的專案人員馬上想到了刑嫌控製人員中有一個叫李衛東的人很像此案的犯罪嫌疑人。於是他們立刻派人偵查,經查李衛東自1995年汝陽受審回來後,一直沒有正當職業,懷疑有搶劫。1995年1·10襲警案發生後,又把他列為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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