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初,在古城渾江(現為白山市)市區不遠的咋子山腳下,有一座規模不大的煤礦,從部隊複員回鄉的鄧根發被安排在這裡工作。
鄧根發,籍貫吉林,上高中時,因為參與強奸婦女而被處以3年勞教。他的父母運用各種手段,經過多方奔走,使鄧根發在勞教8個月後即被解教,並且易地參軍。鄧根發服役3年,練就了一手好槍法和武功,也背了兩個記過處分(一次調戲婦女,一次跟駐地群眾打架)回到故鄉。鄧根發劣性不改,胡作非為,很快成了當地小有名氣的一霸,與一些地痞流氓歃血結盟,擴充勢力。其中有個叫魏學才的青年人跟他最為密切,二人經常出入夜總會、酒吧,尋花問柳,欺壓群眾。
1993年3月6日晚上7時,鄧根發和魏學才備下一桌酒席,請來一位姑娘,說是要與她交“朋友”。姑娘係良家少女,平時與這二人毫無關係,由於怕家人受害,便勉強前往。
姑娘原本不會喝酒,一杯酒下肚後,便滿臉通紅,兩眼模糊。她雖然大學畢業,學了一肚子文化,卻不會防備惡人,又硬撐著飲下一杯,於是酩酊大醉。當鄧、魏二人正想對姑娘施暴時,姑娘明白過來,用儘全力頑強抵抗,大聲呼救。驟然間,兩條惡狼按住姑娘,用一條枕巾塞住姑娘的嘴,輪番發泄獸欲。可憐的姑娘,窒息得連哼都來不及哼出一聲,就斷送了如花的性命。
完事後,二人怕她不死,又用一柄殺豬刀朝姑娘的要害部位猛戳,然後攜帶殺豬刀和菜刀潛逃。
第二天早上,這件重大惡性案件轟動市區並驚動公安機關。案犯在逃,通緝令通過電傳發往周邊市、縣區。
兩天之後的上午,距渾江約2百公裡的撫鬆縣傳來消息:在棒槌溝一帶的山區中,有人曾看見兩個穿西服的年輕人匆匆趕路,行蹤十分可疑。
經目擊者詳細描述,大致可以斷定這兩個人是重大犯罪嫌疑人鄧根發、魏學才。
不到一小時,所有通往撫鬆的公路、鐵路及出人山道口都被公安人員嚴密封鎖起來,棒槌溝自然是重兵合圍的目標,還動員了群眾協助搜山,百裡之內哨卡林立。無奈長白山裡樹高林密,地勢複雜,溝穀縱橫,搜山毫無結果,兩名逃亡者蹤跡皆無。
到第14天時,百裡之外的老嶺腹地響起槍聲。鄧根發、魏學才被白山刑警擒獲。
5月14日,渾江灣溝。
這是山巒起伏的長白山區一個人口稠密的礦區,沿渾江鬆樹鎮公路往東南一直走便可通往旅遊勝地白頭山天池。在接近灣溝的地勢險要的大山夾縫裡,有一段路異常難行,每逢雨雪泥濘時,這裡就像患了腸梗阻,過往車輛擠作一團,常常會排出一二裡長。
某看守所的在押犯罪嫌疑人在這裡修路。鄧根發和魏學才雖然被擒,但是他們拒不承認殺了人。當時還沒有過硬的證據,專案人員隻能將他們送看守所暫時羈押,同時抓緊調查和取證工作。公路四周有武警看守。看守人員也把鄧、魏二人押來修路。
鄧根發自知命案在身,死罪難逃,一邊乾活一邊東張西望,不時用眼神向魏學才示意準備伺機脫逃。
下午3時許,天空下起小雨來,公路上行人車馬都很稀少,看守似乎也有些倦怠,鄧根發看到時機來了,向魏學才發出信號。恰巧這時坡地上有個姓楊的在押人員與一個盜牛的在押人員動手廝打在一起,一高兩矮三名看守便穿過公路前去製止,隻剩下一名穿雨衣的看守在監管大家乾活。鄧根發低聲說了句“殺他”,魏學才便像惡狼一般撲上去,從後麵抱住那名看守的腰。那名看守受到突然襲擊,還沒反應過來,鄧根發便掄起一把糊著稀泥的大鎬狠狠砸在他的腦袋上。
有幾個在押人員一見這情況,馬上四散奔逃。
遠處的看守武警鳴槍示警。
有人站住了,有人仍在拚命奔跑。鄧、魏二人搶下被害武警的衝鋒槍,不顧一切地連續跳越兩道泥濘的黃土溝逃跑。
此時風刮得很緊,雨下得很大,儘管看守人員邊追邊朝他們開火射擊,然而這兩個惡狼還是很快就進了大山,鑽入剛剛返青吐綠的森林中。
市公安局、武警支隊接到報警後,立即火速出動乾警,撲向案發現場。全市周邊縣(區實行緊急戒嚴。
刑警隊的警犬進行了搜索。罪犯的足跡沒有在小路上一直跑下去,而是狡猾地繞了個彎,在公路上延伸了大約半華裡就消失了。
乾警們斷定,鄧根發、魏學才是搭上了過往的汽車或者拖拉機,但不會逃遠,因為報警迅速,市指揮中心調動警力及時,所有交通要道都已在一小時內被嚴密封鎖了。
情況是相當嚴重的:鄧、魏二人搶走一支“五·六”式折疊衝鋒槍和三十發子彈。
在調查了附近許多農戶和村民之後,偵緝小組得知這兩個搶槍殺人凶手在奔逃中洗劫了公路邊的一家小賣店,劫走許多食品和香煙,這說明他們知道自己罪大惡極,企圖憑借重重疊疊的大山和莽莽蒼蒼的森林與追捕者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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