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輕臉色漲得通紅:“你強詞奪理。”
“沈輕輕,彆這麼幼稚好嗎,你也是成年人,要對自己所有的行為和選擇負責任。”
沈輕輕又何嘗不明白這些道理。
可是她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已經成為殘廢的現實。
更沒有辦法接受這種結果是自己造成的。
她得給自己的情緒找一個發泄的出口。
所以,她將所有的錯誤,所有的因果都歸於薑辭憂和薄靳修。
恨彆人比恨自己要容易一些。
她悲慘的人生,她的求而不得,她的信仰的崩塌,難道不都是因為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嗎?
如果沒有她,四叔不會移情彆戀。
如果沒有她,四叔不會拋棄她。
如果沒有她,她會成為四叔的妻子。
一定是這樣,必然是這樣。
沈輕輕一番心理建設之後,仰起頭來。
“薑辭憂,是你介入我和四叔之間,他曾經那麼寵我,他的身邊隻有我一個人。”
沈輕輕的目光變得有些渙散,她看向遠方。
她的聲音也充滿了對過往的眷戀。
“全天下的人都說,沈輕輕是太子爺心尖上的人。”
沈輕輕停了好一會兒,似乎在咀嚼這句話。
但是很快,她思緒回籠。
整個人變得有些激動。
她轉頭看向薑辭憂。
眸光欲裂,滿臉的不甘和恨意:“薑辭憂,都是你,都是你搶走了我的幸福。”
麵對沈輕輕的指責。
薑辭憂的臉上並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羞愧之色。
她隻是嗬嗬笑了兩聲:“我沒有傷害任何人,我跟薄靳修在一起三年,甚至這三年,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你所說的這些,大多是你的幻想而已。”
“我想薄靳修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將你保護的太好了,他想將你培養成一隻獨當一麵的鷹,你卻非要當一隻籠中雀,當然,這是你個人選擇,我無權乾涉你的人生,我也懶得跟你說教。”
薑辭憂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
沈輕輕聽到視頻裡麵的聲音之後,臉色頓時黑了。
是昨天晚上在天台上的視頻。
裡麵她和薄靳修的對話全都被記錄下來了。
是她打算陷害薄靳修侵犯的全過程。
包括她自己撕壞裙擺和衣服。
沈輕輕的臉色很難看。
“薑辭憂,你想做什麼?”
薑辭憂說道:“沈輕輕,做人不能有壞心眼,否則要付出代價,並且這個代價很貴。”
“你什麼意思?”
“把你手裡持有的股份全部還回來,這個視頻我就刪掉,你陷害我老公的事情,就算扯平。”
沈輕輕臉色已經黑的不像話。
“不可能。”
薑辭憂笑了,她隨意的將手機放進自己大衣的口袋裡麵。
“所以沈輕輕,你覺得我昨天沒有揭穿你,是因為我善良嗎?”
沈輕輕怔怔的坐在輪椅上。
其實她昨天也猜到了薑辭憂和沈憶白留下了證據。
也猜到了或許他們會拿這個視頻來威脅她。
但是沒想到薑辭憂直接獅子大開口。
“薑辭憂,你一個視頻就想換薄氏百分之五的股份,你當我是傻瓜嗎?薄氏百分之五的股份以意味著什麼,你覺得我一點都不知道?”
薑辭憂雲淡風輕的撩了一下頭發:“我以為沈小姐根本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
“那我也不會將每年幾百億的分紅平白無故的給你。”
沈輕輕並不傻,這股份是潑天的財富。
她每年可以得到的分紅甚至比整個沈家所有的財富都要多。
她是不在乎錢。
可是錢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