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也難得理會李善長這些小手段,直接開口問道。
然而估計是被打得太狠,馮老板、李老板等人到現在都是是迷迷糊糊,完全不在狀態的那種。
太和殿內一度陷入沉默當中。
眼看著這麼好對付歐陽倫的機會就要因為幾個商人說不了話而浪費。
李善長直接撩起衣袖,走到馮老板麵前。
“陛下問你話呢!趕緊回!”
啪!
響亮的耳光聲音在大殿內響起。
“哎喲!疼死我了!”
馮老板被一耳光抽醒。
“陛下,他醒了!”
李善長轉身拱手道。
看著李善長如此動作,包括朱元璋在內,殿內其他人都是一臉震驚。
我去!李善長都這麼猛的麼!
看來真是歐陽倫逼得不行了啊!以前的李善長可不會這樣動手。
朱元璋深深看了李善長一眼,然後看向馮老板,再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的?你等今日為何跑去敲登聞鼓!”
“你們敲登聞鼓,陛下已經知道,現在就是在審問你們的事情,你們要是有什麼冤情趕緊一五一十的跟陛下說,記住有一說一,絕對不能亂說,更不能說謊!”李善長沉聲道。
“是是。”馮老板連連點頭,原本有些慌亂的他,在得到李善長的提醒後,立馬心裡有底了些,同時開始醞釀情緒。
噗通——
馮老板掙脫架著他的兩個侍衛,整個人直接匍匐在地上。
砰砰砰——
馮老板用儘最後的力氣磕上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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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可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啊!”
“草民叫馮得貴,是浙江行省的一名商人,主營金銀首飾等生意,在浙江一帶也算是名商,原本草民家庭幸福美滿、生意順利,但是自從新任浙江布政使到任後,便以各種手段逼迫草民上交錢糧,一開始數目不多,草民也就交了,就是這位布政使的胃口那是越來越大,要得越來越多!”
“草民問他這些錢用來乾嘛?他說這是孝敬駙馬爺歐陽倫的。”
“不僅如此,這新任布政使還和一些不法商人勾結,惡意收購草民資產,草民無力抵抗,身家逐漸被蟬食殆儘,沒辦法…草民隻好跑來京城告禦狀!還請陛下還草民一個公道啊!”
“哦對了,其它幾位也是和草民一樣,都是被迫害的商人!”
說完,馮老板匍匐在地上哀嚎起來。
聞言,朱元璋眉頭微皺,雖然按照這馮得貴的說話,這的確是極為過分。
再加上這馮得貴的真情流露,無不對其感到同情。
但……朱元璋總覺得那裡有問題。
“雖說浙江布政使是一省大員,但浙江布政使上麵還有四省總督,你為何不去找四省總督告狀?”
朱元璋問道。
“陛下,草民當然想過,不過卻不敢啊!浙江行省布政使是駙馬黨的,誰不知道這四省總督也是駙馬黨的,而且還是駙馬歐陽倫一手提拔起來的,草民若是去找南方四省總督告狀,怕是有命告沒命活著出來啊!”
馮得貴話音剛落,李善長直接補充道:“陛下,老臣當初從南方四省總督離任後,歐陽駙馬接手總督之位,接著四省官員都被換了一圈,絕大部分都是駙馬黨或者是親近駙馬黨的官員。”
李善長刻意停頓一下,然後再繼續道:“老臣當然不是懷疑歐陽駙馬結黨營私,畢竟駙馬歐陽倫在南方四省的政績是有目共睹的,隻是……”
“這時間一長,有些人失去了製衡,行事隻會越發囂張,老臣覺得這位馮商人的分析並無不可!”
“有些事情是需要好好調查一下了!”
說完,李善長又轉頭看向除馮得貴之外的其他商人,“你們也都跟陛下說說自己的冤情吧!”
有馮得貴的示範,又有李善長的提醒,剩下的那些商人立馬開啟瘋狂吐槽模式。
“陛下啊!我更慘啊!我夫人女兒都被歐陽倫逼得去當按摩技師了!嗚嗚!”
“陛下,我家族整整一千多人都被歐陽倫…的手下抓起來送去修長城了!”
“更可惡的是……他們收了錢,也不辦事!”
……
“陛下,這些商人所言,足以說明南方四省的問題已經相當嚴重,既然苦主都已經到了,是不是也應該把歐陽駙馬叫過來,如此才顯得公正!”
在商人們訴苦完畢後,李善長當即開口。
朱元璋思索片刻,緩緩點頭,“咱們在這裡討論,三句話離不開歐陽倫,既然他是涉事者,將他叫來問清楚也好。”
“臣這就去請歐陽駙馬來。”
王忠領會到皇帝朱元璋的意思,直接轉身去叫人去了。
沒過一會兒,歐陽倫跟著王忠走了進來。
“臣婿見過陛下!”
歐陽倫對著朱元璋拱手道。
“嗯,歐陽倫這幾個商人千裡迢迢從浙江行省跑來京城,並且敲響了皇宮外的登聞鼓,說是要狀告你,你可以話要說?”
朱元璋沉聲問道。
聞言,歐陽倫直接攤攤手,“陛下,臣婿自從幾年前去南方四省收拾某人爛攤子後,將再也沒有去過浙江行省,怎麼可能欺負人?”
“這點陛下你是知道的,臣婿倒是想去浙江行省養老,但你也不同意啊!”
額……
聽到歐陽倫的話,朱元璋臉色有些尷尬,沒好氣道:“這麼說你是否決了這幾個商人的控訴了?”
“臣婿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們控訴臣婿什麼?”
“臣婿不否決,難道還要點頭同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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