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離開之後,當即去了楚江給他們安排的營帳之中。
軍鎮之中地方不寬裕,整個軍鎮之中就數中心駐紮五百士卒的大營最為寬敞,也是唯一一個能容納下百人商隊的地方。
陳魁硬拉著許陸回到了營帳,此時商隊眾人已經吃過飯了,都在營帳裡麵休息。
陳魁放開許陸,冷冷的說道:“許陸,學政大人的隻是托付我們帶你一程,彆的事情我們一概不管。我現在帶你回了營帳,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是死是活,和我等無關。”
說罷,陳魁直接走進了營帳,剩下的三人也相繼散去,隻剩許陸一個人留在雪地之中,臉色鐵青,眼神深處還帶著惶恐之色,顯然也是被陳魁的話給嚇到了。
許陸本就是涼山學院一個尋常的貧苦學生,未入文道,僅僅過了童生試。這次來傳話,就是一個苦差事,真正有點學問的人都不敢來。
君不見,那在涼山書院的天才學子薑青山薑秀才,不也在這裡被亂箭射死了,三百裡要塞,誰敢輕易進來,就算是傳話,他們也不敢來。
最終隻有許陸這個窮苦學生,貪圖學政開出的獎賞,來這裡走了一遭。
在原地愣了許久,許陸咬了咬牙,轉身向著楚江營帳走去,不就是傳個話嗎,十兩銀子,值了!
許陸離開之後,角落裡麵出現了一個魁梧的身影,正是先天九重的孫呈,孫呈淡淡的掃了一眼許陸,悄無聲息的繞到了那肖尹進去的營帳後麵。
裡麵的聲音當即傳入孫呈耳朵裡麵。
“月娥,你確定那是柳堂主的首級?”肖尹的聲音從營帳裡麵傳來。
“我怎會認錯,我陪在堂主身邊近二十年,在燕南總舵,我和堂主就在一起,那懸在轅門之上的,正是堂主!”一道帶著哭腔的女聲從營帳裡麵傳來。
孫呈眼神驟然變得淩厲起來,竟然是來尋仇的。
“此次,我糾集了北榆堂所有教眾,誓要奪回堂主的首級,將堂主帶回燕南安葬!”
“放心,月娥,我會幫你的,我們兩個都是先天武者,還有六十名教眾,拿下這個軍鎮輕而易舉,到時候用這五百士卒的命,為柳堂主陪葬!”肖尹說道。
“好,多謝尹大哥,等破曉時分,我們便出手,趁他們入睡,殺了他們。涼山軍的狗官以軍陣圍殺堂主,那我就讓他們嘗嘗什麼是江湖手段!”裡麵的女子惡狠狠的說道。
“也好,正麵襲殺,也有些麻煩,能暗中解決那是再好不過了。”一旁的肖尹當即附和道。
“你們幾個,通知兄弟們做好準備,不要驚動陳家的人。”
“是!”
外麵聽完一切的孫呈臉色變得淩厲無比,冷冷的向著營帳裡麵看了一眼,隨即悄無聲息的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楚江的營帳外麵,石青站在門口警戒。看見前來的書生,石青當即露出了一絲笑容,這楞頭書生來的還挺快。
“見過這位兄台,在下涼山書院學生,奉涼山州學政之令,有幾句話要轉告楚江楚營尉,還請兄台通融一下,行個方便。”許陸看見石青當即拱手一禮,道。
“營尉大人交代過了,不見客,有什麼事情,告訴我就行。”石青淡淡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