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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折上隻有簡單的一行字,但是墨跡很深,一個個字如同刻在紙張上麵,可想而知,書寫這封奏折的人當時用了多大的力氣。
“天武帝朝帝子於金沙州,赤楓府,強行擄走府尹之女,下官無能,無力阻攔,還請皇上聖裁。”
“下官赤楓府府尹——蔣元!”
“豈有此理!”
楚江重重的一拍桌子,眼中滿是淩冽的殺機。
“天武帝朝!”
楚江一字一頓的開口道。
看著上方殺氣森然的楚江,張居正連忙開口道:
“還請皇上暫熄雷霆之怒,微臣已經請動陣部尚書李淳風前去,應當能攔下靈舟,奪回我大夏子民。”
“天武帝朝強橫,乃世間九大超級勢力之一,帝子又是天武大帝親子,法相境大能嫡係血脈,雖不受天武大帝寵愛,但帝子終究是帝子,在天武帝朝之外,代表的是天武帝朝的顏麵。”
“若是出了問題,無論如何都會迎來天武帝朝的報複,即使天武大帝不在乎這個帝子,也會礙於天武帝朝的顏麵出手。”
頓了頓,張居正再次開口道:“皇上,恕臣鬥膽,如今對我大夏而言,正是休養生息的時候。”
“扶搖州,金沙州,天南州,北寒州和天海州,我大夏五州之地,隻有扶搖州的三分之一是我大夏故土,其餘之地,歸入我大夏統治尚且不足一年!”
“就算是那三府故地,歸於我大夏統治也不足十年,歸根結柢,底蘊還是太過於淺薄,需要時間的積累和沉澱,不宜再起紛爭。”
“天武帝朝太過於強大,雖說有人族鐵律在,但執行鐵律的人和九大超級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一個不好,對我大夏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楚江臉上也露出了遲疑之色,心中的怒氣頓時被壓住了。
楚江也當了十六年的皇帝了,心中的熱血沒有減弱分毫,但早就不是那個衝動的少年了。
兩世合一,楚江也算是四十歲的人了。
楚江是皇帝,是大夏的皇帝,是大夏五千億黎民的皇帝,是幾十位召喚人傑,一百多萬召喚軍隊的皇帝。
是整個大夏的核心,一個念頭可以決定無數人生命的帝王!
是身係整個大夏安危的帝王!
天武帝朝的帝子好辦,甚至不用蘇定方出手,韓擒虎和李淳風都能滅了整個天武帝朝的使團。
但滅了之後呢?
張居正的意思楚江聽明白了,有天道七老在,張居正沒有明言,但楚江也理解了張居正的真正意思。
張居正說的休養生息,其實隻是九州世界的大夏,並非是全部大夏。
有點將台在,大夏不需要長時間的修養身係,占城才是大夏發展的最快方式。
大夏在九州世界休養生息,不過是因為九州世界之中大夏太弱了,沒有了發展的機會。
在新的世界,大夏依舊在快速的發展,隻要有充足的時間,大夏的勢力便會快速膨脹,以尋常勢力無法想象的速度發展成龐然大物。
張居正的意思,便是先忍一時,等大夏的實力強盛了,再和天武帝朝算今日的帳!
這也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同樣,這也是目前唯一的選擇!
“也隻能如此了。”
楚江長處一口氣,幽幽的開口道。
話音落下,楚江一揮袖袍,供奉在太廟之中的兩尊社稷神器瞬間光芒大放,濃鬱的玄光籠罩虛空。
虛空之中泛起了陣陣漣漪,一幅畫麵出現在了虛空之中。
畫麵之中,一艘千丈靈舟航行在虛空之中,靈舟之上天武帝朝四個大字隨風飄揚,獵獵作響,彰顯著帝朝的威嚴!
而在靈舟下麵,則是一座巨大的城池,城門上寫著兩個大字——赤楓!
金沙州,赤楓府!
天武帝朝的靈舟竟然還停留在原地,穩穩的停在大夏府衙的上空!
見狀,楚江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了下來,一股淩冽的殺氣在紫宸殿之中湧動,周圍的金瓜武士和錦衣衛頓時噤若寒蟬,跪倒一地。
尤其是這些錦衣衛五所的人,楚江召喚的第二支軍隊就是他們,從大夏未曾立國之前,他們就是楚江的貼身護衛,從他們出世至今十六年,從未見過皇上如此盛怒!
楚江看向天武帝朝的靈舟如同看待死人一般,下方的張居正眼中也是殺機湧動,不過張居正更穩重,除了眼睛之中殺機濃鬱之外,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保持著鎮靜。
與此同時,金沙州,赤楓府!
天武帝朝的靈舟之上,數十人齊聚大殿,一道道精美的食物和清冽的酒香味在大殿之中飄動。
十餘名身穿薄紗,玲瓏有致的軀體若隱若現的絕美舞妓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大殿最上首,一襲金袍的男子滿臉笑容,正是天武帝朝的帝子。
而在大殿兩旁,一個個修士端坐兩邊,開懷暢飲,滿臉笑容。
大殿之中的修士,都是來自於武州的勢力,在場之人,都是來自於武州頂尖勢力,以及一流勢力的代表。
眾人來大夏觀禮,遇到了天武帝朝的帝子駕臨,於情於理都要前來拜見一番。
於是乎,在乾坤三決結束之後,所有來自於武州的勢力代表默契的彙聚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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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那女子畢竟是大夏府尹之女,擅自捉來不會出事吧。”
大殿之上,一個少年猶豫片刻,站起來斟酌的開口道。
之前大夏力挫蠻族,獲得了乾坤三決的場景尚且曆曆在目,那乾坤境修士浩瀚的神威依舊在其腦海裡麵揮之不去。
沒想到出了長安城,前來拜見帝子,就看見帝子直接擄走了府尹之女,還將靈舟停在了府衙上空,這不是明擺著挑釁大夏嗎?
話音落下,金袍男子臉上頓時露出不悅之色。
不等金袍男子開口,對麵的一個錦衣少年當即譏笑道:
“齊山,不過我說你,你好歹也是四季劍宗的核心弟子,堂堂頂尖勢力,門中有四位乾坤境劍修坐鎮的龐然大物,難道還懼怕這偏遠地區的小皇朝不成?”
“莫說是區區一個府尹之女,就算是那州牧之女,內閣閣老之女,甚至是那夏皇之女又能如何?帝子能看上她們,這就是他們的天大的機緣,是他們祖墳冒青煙了。”
“這些人不思感恩,還敢拒絕,真是大逆不道!”
“你!”
齊山臉色難看的望著錦衣男子。
“許明,你莫要忘了,這裡是大夏,不是你正天教,你不過是一個核心弟子,不是正天教的三耀尊者親臨!”
“大夏的蘇將軍尚且還在,莫要太過放肆!”
“放肆!”
金袍男子一拍桌子,臉色難看的望著齊山。
“齊山,你是在罵孤嗎?”
“不敢!”
齊山對著金袍男子行了一禮道。
“哼,不敢,孤倒是看你膽子大得很!”
“齊山,不要以為你四季山莊投靠了六哥,就敢將孤不放在眼裡,無論你是誰的人,都是天武帝朝的人,孤是天武帝朝的帝子,日後天武帝朝的王爺!”
“注意你的身份!”金袍男子盯著齊山,一字一頓的開口道。
“而且許明說的沒錯,不過一個區區府尹之女罷了,孤看得上她,那是她的福氣,若是孤看上,就算是那夏皇的親女又何妨?”
“山河帝朝的少帝,昔日讓紫月皇朝的皇後親自侍奉,誰又敢多言?”
“至於蘇將軍,堂堂乾坤境大修,又怎麼會關注這些小事,齊山,你若不給孤麵子,那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