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彆走,事情還有轉息之機,扇祖這次出世,不過是例行公事,邊境太平十多年呢,不可能這時候境海的三族來攻打堡壘!”
杜方道:
“你彆為難你自己,也彆為難你父親,我看開了,就算你門中扇祖出手,也不一定能醫治好我,你師伯不是說麼,從來沒見過我這等奪舍的境況。”
“我答應過你,也答應過白姑娘……”
提到白姑娘三個字,鬱清寒忽然頓了頓,接著道:
“你給我三日時間,就三日,如果醫治不好你,你想去那裡,我都送你去……”他臉上的誠摯,讓杜方說不出拒絕一個字。
他留在這三日,是為了寬慰這位好友的心,自己此時拂袖而去,倒是傷了這位好友的心。
杜方萬萬沒想到,當他回到住處時,眼前的景象差點讓他下巴都掉下來。
那個他有點陌生,有點熟悉的白芷,此刻正悠悠閒閒翹著二郎腿,磕著瓜子,躺在椅子之上。
旁邊是一個小桌。
桌上是小酒,小菜。
他臉色很是怪異的盯著白芷,怎麼也想不通,這到底是自己曾經的師姐,還是那個統率龍淵的劍派荒主。
這女人身上既沒有當初做事雷厲風行,殺人如斬草,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風格,他所認識的李師姐,也不可能如同凡俗的婦人一般,悠閒地曬著太陽,磕著瓜子。
“你變了,變得好陌生,我感覺好像從沒認識過你!”
“這世界都在變,何況是人,你不也變了嗎?”
“你到底是我師姐,還是白荒主?”
“都是,都不是……看你怎麼認為,你認為我是你師姐,那我就是……”
“我師姐李青霜不會這樣的……”
杜方頹然搖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出了一趟門,白芷竟然會變成這樣。
他忽然想起了鬱輕寒口中的左師伯,忽然問道:
“當初你在龍淵祭劍,和大柱國長纓比鬥之時,邀請天下同道去觀劍,是不是,有個鐵扇門姓左的師叔?”
“我不記得了……”白芷搖頭。
“你再好好記記?”
白芷忽然變了顏色:“你為什麼一定要糾結這個?我說過,你現在看到的是一個不完整的李青霜,在那河穀之中,我就和你說過,你真覺得如果我是白荒主,會傻到幫你去擋那一劍?”
她說的是事實,白芷絕對不會,但師姐肯定會。
但他還想詐一下,故意說:
“剛才我去見了鬱氏三雄,他們的左師伯,就是死在你的魔劍血虹之下,你說萬一我說出去?”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沒想到這徹底將白芷逗笑,嫣然道:“你去說吧,我保證你說了之後,他們反而會派幾名侍女來伺候我,你信不信?”
“怎麼說?你是人家的仇人,鐵扇門的師尊腦殼有包,還將你當貴客供著?”
白芷笑著,用蔥白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你或許不知道,劍道九境就是極境,多少人窮儘一生,夢寐以求,都達不到的境界,而劍道的終極奧義,就算是九境修士,也不一定能悟得出,而本姑娘,是不世出的劍道天才,在進入七境之時,就悟了出來……所以我能連登兩階……”
她站了起來,笑得很放肆:“所以我這顆美麗的腦袋,是天下修士都夢寐以求的東西,現在你明白了吧,遠比你那顆豬腦袋要值錢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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